一個早上就快過去了,這個古堡的主人為什麼了死了人也不出現?
早上來找到他們的女仆,為什麼看見死人一點都不害怕,隻是恐懼於太陽不再升起呢?
“還有什麼更有意思的?”管紅雁一邊嗑瓜子一邊睜大眼睛好奇道。
有什麼八卦是她尊貴的度假高端隊員不能聽的?
“嗯……”白燼述想了想,有求必應道,“比如說……鄭橘其實是男的?”
雲廣&管紅雁&許子塵:!!!
雲廣眼神微妙地遊離了幾下,不受控製看向了鄭橘的方向,眼皮跳了跳。
他倒是不懷疑斯卡奧話裡的真實性。
隻不過鄭橘……怎麼看都不像吧?
許子塵又剝了一瓣橘子,語氣感歎:“現在的年輕人……”
管紅雁又磕了一個瓜子,搖頭晃腦:“謔……女裝大佬!”
【驚訝啊,你們怎麼不驚訝啊!】
【你倆這麼平淡,顯得第一次看見女裝大佬的我們很沒有見識。】
【懂不懂高端空間的含金量啊……】
【我以為雁兒姐會震驚,但是她看起來似乎接受良好。】
【你很難要求一個可能在上個空間中看見漫天遍地外星人的高端隊員對於女裝大佬感到震驚。】
【我算是看出來了,雁兒姐你和許子塵你倆那真的是來度假的,一個早上已經吃完了五把瓜子一盒蔓越莓三斤砂糖橘還有四個蛋黃酥。】
【而現在,她掏出來了自己的第六把瓜子。】
管紅雁用讚歎地眼神掃過汪恩身邊的那個身影,抓了一把瓜子湊過去小聲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昨天一天加今天一個早上,她一個女生都完全沒有發現那是個女裝大佬啊!
管紅雁費解地盯著鄭橘看了半天,最終宣告放棄。
不管怎麼看,那都不像是個男的啊???
但是斯卡奧這樣的特殊空間隊長,沒必要在這種地方騙她吧?
“你要聽學術一點的答案,還是務實一點的?”白燼述問道。
“學術一點的?”管紅雁想了想。
“步伐,骨架,臉部輪廓,行動舉止,聲線嗓音,這些生理上的差異,都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改變的,也是細微之處能看出來差彆的。”
真的好學術啊……
“那務實一點的呢?”管紅雁好奇。
白燼述:“來這裡的第一天,我在走廊上遇見了這兩個人在門口接吻,鄭橘沒有戴假發。”
管紅雁:……
也真的好務實啊……
隨著管紅雁的表情逐漸微妙,白燼述溫和笑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嘴角的弧度明明和雲廣很像,可管紅雁卻總是覺得這笑意裡麵帶著一種看好戲的惡趣味似的:“這個信息夠有意思嗎?”
“有意思,”管紅雁點點頭,眼神一轉,“那……那個汪恩真的訂婚或者結婚了?”
“嗯,”白燼述點頭,“他左手上麵無名指根有戒痕,隻有長時間佩戴戒指才會出現那種痕跡。”
“那……汪恩知道鄭橘是男的?”許子塵也沒忍住八卦了起來。
“當然知道吧,”白燼述好笑地聳聳肩,“這種事情也瞞不住啊。”
“騙婚啊?”管紅雁咋舌,“不對,這個空間裡允許同性結婚嗎?”
“不清楚,”白燼述笑了笑,“不過就算允許,汪恩這也算是婚內出軌吧?”
現在再看正在大聲嚷嚷著他雖然找情.人婚內出.軌但是肯定不可能殺人的汪恩,管紅雁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人渣。”
在管紅雁興致勃勃的八卦和原住民們的吵架中,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一個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仆前來告訴所有人,午宴時間到了,雖然大雪封山現在所有人無法離開城堡,但是等到雪停,所有人就都可以離開了。
照例還是白燼述來進行翻譯。
為了方便調查,剩下的幾個中端隊員中,積分富餘些的方少寧和淩黛其實也兌換了初級法語精通,兩個人大致聽懂了侍者的話,但並沒有出風頭去翻譯。
畢竟早上還要依靠著斯卡奧去了解女仆的話,中午就忽然能聽懂了,這怎麼看也不對頭吧?
剩下的原住民們早上大吵了起來,現在看誰都像是凶手,一行人互相警惕著到了宴會廳,路上還免不了又拌了不少嘴。
而探索隊員們跟在身後,管紅雁看熱鬨不嫌事大地上去跟鄭橘搭了好幾句話,然後一臉震撼地回來對著雲廣和斯卡奧說:“真的看不出來誒。”
她剛剛近距離觀察了半天,哪怕是已經知道了鄭橘是男生,但這麼看還是一點都發現不了端倪。
魯長風在邊上好奇道:“雁姐,看不出來什麼啊?”
他早上一直在建築家房間裡麵找線索,沒有參與幾個人的對話,自然也不知道鄭橘的身份。
管紅雁微妙地笑了笑:“鄭橘是男的。”
魯長風:???
魯長風差點跳起來:“鄭橘是……”是男的???
【笑死,魯長風這個反應。】
【很好,我滿意了。】
【對嘛,對待這種爆炸信息就是要這種反應效果嘛,不要像其他兩個人一樣那麼平淡。】
屏幕內,魯長風一句話說到一半,就被他奧哥輕描淡寫地止在了中間。
“多大見識。”
許子塵早一個箭步算上去捂住了魯長風的嘴。
魯長風的聲音已經迎來了其他人的側目,他趕緊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他不會說,許子塵這才放手。
“那個……”魯長風緩了一會,牙疼似的咧了咧嘴,“真的是男的啊?怎麼看出來的?這消息要說出去嗎?”
“當然不啊,讓他們自己發現豈不是更有意思,”管紅雁春遊似的一邊剝橘子一邊隨口道,“這是你奧哥發現的,你問他去。”
白燼述對著他挑了挑眉。
魯長風:“……奧哥發現的,那我就不亂說了吧。”
斯卡奧的惡趣味,他是懂的。
什麼叫做半夜一邊喊“我有病”一邊在走廊上爬的含金量啊……
他現在充分懷疑他奧哥不把這個消息說出去,是為了在這群人中間搞個大的。
“嘁,出息,”管紅雁不客氣的損道,“你們一早上都發現什麼了啊?”
早上魯長風和剩下的探索隊員在房間裡麵調查,幾個人剛剛查到一半,就因為斯卡奧的拱火導致所有人都吵了起來,正好給了探索隊員們可乘之機。
一個早上過去,原住民查到了什麼不好說,他們這些探索隊員們肯定是有發現的。
在去往宴會廳的道路上,許子塵好奇道:“斯卡奧,你覺得誰是凶手?”
白燼述想了想:“如果非要說的話……張三吧。”
彈幕上麵有人好奇道:
【奧神看出什麼了嗎?】
【這麼肯定,應該是有什麼線索了吧?】
【這麼快就要結束這個空間了???】
“為什麼是張三啊?”魯長風替所有人問出了問題。
白燼述瞥了他一眼。
當然是因為張三的手上有槍繭。
中指指節,食指兩側指節,這都是極其明顯的槍繭痕跡。
第一天遇見的時候,張三為了操作手機拍照所以露出了部分指關節,讓他發現了這一點。
如果說這群人之中混進了殺手,那隻可能是張三。
而張三和李四有仇,李四這人恐怕手上也不乾淨。
不過今天早上所有人齊聚的時候,張三看見簡祝的屍體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不像是假的。
人應該不是張三殺的。
或者說,人不是殺手殺的。
有殺手來殺建築家,但在殺手動手之前,建築家卻已經莫名其妙死了。
而李四卻因為張三和他有仇,或者說他推斷出來了張三的任務,所以誤以為自己知道了凶手是誰。
站在這個視角看,建築家的死愈發撲朔迷離了。
不遠處,張三李四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現在正在一人一邊,試圖用眼刀殺死對麵。
剩餘的幾個探索隊員也好奇地湊了過來,想要聽聽這位高端隊員一針見血的見地。
“這有什麼為什麼的?就因為他叫張三啊,”在所有人的視線下,白燼述慢條斯理,“法外狂徒張三,你不知道嗎?”
【笑死。】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年度最佳推理了屬於是。】
【太合理了朋友們,我投了你們呢?】
【我也投了。】
中端隊員們:……
果然不應該把希望寄托於來度假的高端隊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