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將時橙的履曆遞送到史密斯麵前,他果斷拒絕了。
“我聽說過這名設計師,她的感情經曆似乎比她的工作履曆要豐富得多。光是畢業後工作的幾年裡,她就談過至少二十任男朋友,換對象如同換衣服。”
想到網上瀏覽到的信息,史密斯不自覺微微皺眉,補充道:“我不認為這樣的設計師,設計出的作品,能夠傳達‘永恒的愛’這個主題。恕我直言,她可能連‘愛情是什麼’這個問題都還沒思考過呢,更彆說要搞明白了。”
知名度就是一名珠寶設計師賴以生存的土壤。
從大學時期,時橙就有意識地在各大社交平台上經營個人賬號。
解構知名珠寶設計作品的創作理念、傳達個人審美觀念、分享最新設計的珠寶作品,這些都是她個人賬號上常發的內容。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她成了新生代珠寶設計師中的明星,並順利進入了D&V。
可打響名氣的同時,這些個人賬號也為她帶來不少煩惱。
關注她的人,有粉絲,更有不少見不得她好,嫉妒到眼紅,酸成檸檬精的黑粉。
時橙所有個人賬號ID都是:橙子甜不甜。
黑粉中的戰鬥機,堅持不懈每天盯著她不放,甚至比她粉絲還要長情的黑粉頭子,ID則為:橙子酸到掉牙了。
Ta不僅長期人身攻擊、辱罵時橙,還憑空捏造多段情史安到時橙的頭上,並且翻譯成多國語言,去外網傳播,誓要將時橙的名聲徹底搞臭。
“渣女”、“靠欺騙男人感情上位”、“因為眼中隻有利益所以知三當三”、“所有前男友都是她的登天石”……
這些化為利劍刺向時橙的無端指責,全都是Ta的手筆。
最可恨的是,此人並不是法盲,文化水平應當較高。
Ta造謠的內容中,全程未曾點出時橙的真名、完整ID,隻用“橙子”兩個字指代。偏偏字裡行間的指代性把握在剛剛好的程度,若有若無能看出來Ta是在說誰。
除此以外,還有很多規避被告的手段。
總之,當時橙不堪其擾,向律師谘詢時,得到的回複都一樣。
——沒法兒告,告了反而會坐實Ta針對的對象是時橙。如果官司沒打贏,影響更不好。
史密斯人在國外,接觸國內消息的渠道有限。
外網零星幾條和時橙有關的消息,評論和轉發裡全是黑粉散播的謠言。史密斯刷到,已經對時橙形成了先入為主的印象。
下班前半小時。
有人開始伸懶腰,有人開始走動,有人則在交頭接耳,交代未完的工作。
鄭思思敲了敲時橙的辦公桌,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道:“想改變史密斯的心意,把單子從我手上搶回去,也不是毫無辦法。”
時橙頭都不抬,懶得搭理鄭思思。
她得是瘋了,才會認真聽競爭對手給她出主意。
“江宴移這個名字聽過嗎?”鄭思思像沒察覺時橙的冷淡似的,自顧自勾起嘴角,說得起勁,“他是史密斯的同學,兩人私交甚好。你若是能說動江宴移去史密斯麵前幫你美言幾句,這筆單子回到你手上,以後便是誰來,都是搶不走的了。”
江宴移。
鄭思思突然提起他,可不是出於什麼好心。
沒人能說動江宴移去幫忙做某件事,除非他本來自己就打算去做。
這是塊時橙啃不動的肉骨頭,聞著香,但也隻能聞聞而已了。
所以,鄭思思的潛台詞昭然若揭:“不管這單子是怎麼落到我手上的,反正已經是我的了。彆打搶回去的主意,沒門兒!”
時橙:“……”
聽鄭思思左一個“江宴移”,右一個“江宴移”,她脊背不動聲色地一僵,臉上卻仍然雲淡風輕,狀若無事。
鄭思思尖酸刻薄地“誒”了一聲,“不過呢,你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你隻身去找他,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