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好歹還是報名了的。你特麼連個名都不報,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李文強不行?你敢報名麼?”
金鐘民語氣一滯。
沉默了很久很久……
一捏拳頭,猛然抬起頭來,用一種倨傲的眼神看向歐陽武弱:
“老子想報名,哎嗨,沒名額了……五個凝氣期的參賽名額滿了,哎嗨~~這特麼怪誰。沒名額了我怎麼報名嘛?”
歐陽武弱聞言,深思熟慮良久,也做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直視金鐘民的雙眼,臉色凝重的道:“自古以來就有知廉恥,懂謙讓這麼一個說法……我決定將我的名額讓給您。”
金鐘民兩眼一眯,再次沉默了……
沉默了良久。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圍看熱鬨的同門師兄弟;腦海飛速運轉的過程中,擰著眉頭一字一頓的道:
“我金鐘民是一個堅守原則的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曾在李文強的麵前堅定的說過,我,不報名。那我就要堅守我的原則,不能讓生命的宿敵看了笑話。在鐘民的字典裡,沒有‘食言’這個詞語。”
歐陽武弱暴怒,一把抓著金鐘民的脖領子吼道:“你特麼為了不跟李文強打仗,連臉都不要了?你特麼失信於人的事情乾少了?這會兒跟老子說,你字典裡沒有‘食言’一詞?”
金鐘民鎮定自若,麵對歐陽武弱的狂怒,不動如山,淡淡的到:
“抱歉,鐘民,沒有字典。”
“你……”
“……”
遠處,一個把玩兒著一把三寸短劍,麵容刻薄的青年笑嗬嗬的蹲在遠處。笑嗬嗬的看著金鐘民和歐陽武弱兩人說相聲,眼裡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不屑之色。
“哈~~”
伸了個懶腰,青年站起身來說道:“行了彆吵吵了。聽你倆吵一晚上,也笑的差不多了。不早了,回去睡吧。”
歐陽武弱和金鐘民麵色一正,躬身行禮:“洪師兄。”
此人,正是洪少飛的哥哥,洪少遠。
凝氣後期強者,是這一次凝氣期弟子比賽裡的壓軸人物。本來是不會打算出麵的,他被留痕安排在了最後。留痕當時的話是,如果紫雲派的九玄上場了,那洪少遠就會上場。
九玄如果不上場,洪少遠也不會動。
換句話說,洪少遠是留痕安排過來殺九玄的。因為,九玄才是紫雲派最牛逼的凝氣期;雖然他不是新人弟子,但他是凝氣了五六十年的凝氣期……
在修真者眼裡,他是個廢物;但酒是越釀越香,在凝氣期裡,九玄卻絕對是相當於開了外掛的那種人。
洪少遠隨手將短劍拋飛,短劍猶如靈蛇般繞著他的周身遊走片刻,化為一道流光鑽進了丹田之中。
這才拍了拍兩個少年的肩膀:“回去睡吧。我賭李文強突破不了凝氣期,他無靈根。無靈根突破凝氣期,聽都沒聽說過……”
歐陽武弱臉色凝重的道:“那……他如果突破了呢?”
洪少遠隨意的笑了笑:“那我把他殺了就是了。明天你們凝氣期都可以不用打了,十六長老估計淩晨左右要來。這新人弟子交流大賽,其實現在漸漸的都變成一個鬨劇和笑話了。不用那麼鄭重。”
“明天我一個人上場,把紫雲派打穿。然後早點結束了,早點回馬鞍山吧,這紫雲派最近有點詭異,咱們不要久留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歐陽武弱眼神一喜,連忙行禮轉身離去,心裡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可是剛走了兩步,隻聽見身後,金鐘民那個貨裝逼的聲音再次傳來:
“嗯……既然洪師兄親自出麵的話,那鐘民不意思意思就說不過去了。鐘民明天壓軸吧。若是有人能過了洪師兄這一關,那他絕對過不了鐘民這一關。我金鐘民,就是放在最後的大招,誰來,滅誰。”
“……”
洪少遠臉色一黑,抬起手就想打他丫的這裝逼犯。但是一想到金鐘民他爺爺是金龍宗大長老,隻能悶哼一聲:“哦。那我謝謝你幫我洪少遠壓軸噢。”
說完,洪少遠滿臉鬱悶的轉身就走。這些金龍宗二世祖,心都是讓尿泡過的。又臟,又騷。
一個比一個的慫,但一個比一個的精。一個比一個沒實力,卻一個比一個愛裝逼!
剛走了兩步,金鐘民鄭重的鞠躬:
“不客氣。幫助同門師兄排憂解難,這是我金鐘民刻不容緩的事情。”
洪少遠:“……”
轉過身去,金鐘民滿臉正義的道:
“關於那個問題,我想我有了答案。那歐陽師弟就把名額讓給我吧,明天,我壓軸。”
歐陽武弱:“……”
歐陽武弱還不知道他心裡那點小九九?這會兒見有人把李文強的問題解決了,立馬就尋思著明天可以上場領獎露個臉的事情。
歐陽武弱一點好話都沒有:“滾!”
“唉,你這話說的就太不客氣了。我金鐘民是好好跟你說話的……”
歐陽武弱還想說什麼,但是轉念一想,心裡忽然一個打了一個突突。
不行,李文強那個家夥有點邪性。
雖說洪少遠出馬一個頂倆,但是……萬一李文強明天真的突破凝氣期了呢?萬一洪少遠沒把紫雲派打穿呢?萬一他被李文強打穿了呢?
那最後不還是得輪到老子頭上來?
這一次,我選擇萬無一失!
想到這裡,歐陽武弱冷哼一聲:“念在你是師兄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名額讓給你就讓給你吧。”
金鐘民明顯有些意外,歐陽武弱怎麼這麼好說話了?但是顧不得多想:“多謝歐陽師弟給我金鐘民這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歐陽武弱眼裡閃過一抹詭異之色,卻滿臉笑意的拍拍金鐘民的肩膀:
“好,我在這裡祝福金師兄,明天旗開得勝。”
頓了頓,歐陽武弱又用重重的語氣笑道:
“你可一定要好好壓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