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金丹期深吸一口氣,強忍怒火默念心決。片刻後,‘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這是因為強行和法寶解除綁定受了內傷。
“老子可以走了吧。”
李文強把玩兒著飛劍,隨意的揮揮手:“可以了,路上慢點啊。”
金丹期:“……”
轉身飛去。
這時,九玄卻忽然喊了一聲:“道友請留步。”
金丹期都想原地自爆了,回頭怒目而視:“還特麼的有特麼的什麼特麼的事情?”
九玄靦腆的笑了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雙步履靴,又看了看金丹期穿著的那一雙明顯是下品法器的靴子。他眼賊,認得出來,那是一雙寶物,價值不菲,能增加跑路速度的法器。
“道友,敢問你的腳是多少碼的?如果方便的話……貧道有點看上你那雙靴子了。”
金丹期炸毛了:“過分了啊!”
九玄有點內向,有點害羞的笑了笑:“如果道友強行要走,我就喊了,我說你要殺文強,我喊他三師傅來救他……”
金丹期:“……”
李文強:“無恥!”
九裡:“不要臉,狐假虎威!”
片刻後,一雙靴子丟在了九玄的麵前,九玄興奮的連忙換上:“好好好,你可以走了……晚上天黑,路上慢點啊。”
金丹期深吸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一雙隻穿著襪子的腳,委屈的眼睛都紅了。貧道青鬆……將深刻記住今日,來日大乘期,你們一個都活不成!
轉身,隨便從廢墟裡禦了一張門板踩在上邊,飛身離去。
這時,九裡紅著臉,滿臉嚴肅的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道友留步。”
“老子不活了!”
青鬆眼珠子都紅了,轉身回來有點想要有自爆的趨勢。他覺得,士可殺不可辱。
九裡一看見這陣仗,連忙改口:“不是,彆激動,我的意思是……路上注意安全。謝了啊。”順便揮了揮手。
青鬆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瞪了九裡一眼,一刻不敢停留的飛走了。
青鬆一走,李文強和九玄同時鬆了一口氣。
容易麼?
不容易。
九玄和李文強心裡門清,自己就是在扯虎皮拉大旗,就是在狐假虎威而已。但凡剛才那個金丹期的青鬆有點骨氣,李文強和九玄就不可能得手。
但誰讓青鬆沒骨氣呢?
李文強開口第一句話試探了一下,本來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或者是覺得就這麼眼睜睜放他走了,心裡氣不過,所以想要開兩句嘴炮。
沒想到,青鬆真的服軟了。
精明如鬼的李文強是什麼人?那是打蛇上棍的人,你要麼不鬆口,他沒招。但凡你隻要一鬆口,他不把你榨出油來才怪了。
而近墨者黑,九玄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但是跟李文強呆久了,他也黑了。也變得有點打蛇上棍的征兆了。
九裡還不夠黑。
李文強和九玄對視一眼,看著那金丹期離去的方向,李文強語氣有些深沉的道:
“要是咱三個但凡有一個人有金丹期的實力,能這麼容易的讓他走了?”
九玄也歎口氣:“按道理來講,青雲宗的人是一個不能放跑的,都是隱患,既然做了,就要做絕。但是沒辦法……咱們三個留不住金丹期,山崎才是大魚,總不能為了這個金丹期,把二長老和留痕喊過來吧?”
李文強還是有些氣不過:“他叫啥名字來著?早晚宰了他。”
九玄:“忘了問。放心,為師凝氣十層的時候應該是能宰了他的。他這麼慫,應該不會多強,金丹期裡也是墊底的。”
九裡站在一邊,看著李文強和九玄收繳戰利品,默默無語。
插不上話……
李文強訛了三千靈石,還有一把飛劍。九玄訛了人家一雙鞋。自己啥都沒訛到,還差點讓人家嚇唬到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不配作為李文強的二師父……
因為,自己不夠無恥,不夠心黑啊。
片刻後,三人起身打掃戰場,開始摸屍。
所有死了的青雲宗修真者,全都被李文強三人組扒的光溜溜的,身上但凡有點值錢的,全都摸下來了。
一邊摸屍,李文強不忘一邊看向那邊的元嬰期戰場。還沒開打。
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都在等對方的破綻。
紫玉和留痕把山崎夾在中間,互相凝視著。誰也不敢先出手……
要是打起來,早就打起來了。紫玉和留痕早就把山崎宰了。
但是,紫玉在等,她在等留痕先出手。因為山崎肯定反擊的是先出手的人,那後出手的人隻需要背後捅刀子就是了,省力又討好,還安全。
留痕,顯然也是在等紫玉先出手。他才不傻,他認為紫玉比他強,就是應該先出手。
山崎滿腦門都是汗水,他也在等……在等一個先出手的人,然後隨機應變。
而這種局麵,曾出現在李文強的小學課本裡邊,課題名字叫做——三個和尚沒水吃。
“唉,造孽啊。”
李文強歎口氣,有點心累,他也看出來這種局麵了。僵持。僵持你哈麻皮僵持。
蹲下身來將一個煉氣期的女人扒光,李文強一邊摸索著細軟,一邊喊道:“趕緊啊。全都得死,一個都不準跑!”
還是沒動靜……
片刻後,李文強一泡口水吐在那煉氣期女人的臉上:“tui,窮鬼。”
抬頭,十米高空中,那巨大的飛船懸浮著,李文強喃喃一聲:“這個,值多少錢,我認為我們好像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