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
秦文昌再次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廢話。
但是表麵不動聲色的說:“對。”
九峰有道:“但貧道不想幫你開悟。”
秦文昌眉頭一皺:“為什麼啊?”
“我好不容易放走了文強,豈是你一聲有事,便能食言的?”
‘嗡——’的一聲,秦文昌頭發都豎起來了。
驚恐的看著九峰,心臟狂跳如同擂鼓。
他怎麼知道!
我天哪,這……這廬下智叟,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世間傳言,廬下智叟不出陋巷,但知三分天下。知道前五千年的事情,知道後五百年的事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
難道,傳言真是如此?
他已經忘記了,他一到廬州就大吼了一聲‘李文強何在’,整個廬州的人都知道,廬州的人都知道,智叟自然知道……
這一刻,秦文昌不由得鄭重了起來:“還請智叟指點迷津。”
九峰微微一笑,將手中的一把米拋在地上,一群雞再次被吸引而來,瘋狂的爭搶著地上的米粒兒。
然後九峰這才拍拍手站起來,仰麵朝天的說:“但是看在你幫我撿鞋的份上,貧道也不是不能指點你一下。”
秦文昌激動的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對李文強沒有惡意,我真的找他有急事。還請智叟……”
“大師,我喊你大師了。拜托您為小子指點迷津。”
九峰笑著揮了揮手,手中出現了一根繩索,然後默默的走到一隻母雞的附近,將繩索綁在了母雞的雞腿上。
將繩索的一端放在了秦文昌的手裡,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拉一下,你便明白了。”
秦文昌心中不由得鄭重了幾分,一拉繩索,那母雞‘咯咯咯’的叫喚一聲,倒在了地上。
秦文昌認真觀察著那一隻母雞,思考了許久,猛然恍然大悟:“大師,我懂了。您的意思是,這母雞猶如李文強,而這繩索便是我和李文強之間關係的串聯,我要找李文強,必須要先找到這根繩索?”
九峰笑著搖搖頭:“你再拉一下。”
‘咯咯咯’
母雞又倒在了地上。
秦文昌恍然大悟:“我懂了大師,您的意思是即使我現在沒有明白,但是我不能放棄尋找這一條繩索。我要一直努力。”
九峰再次搖搖頭:“你再拉一次。”
‘咯咯咯’母雞又倒在了地上。
秦文昌猛然深吸一口氣:“我拉了三次,三次雞嘴都是向著東方。難道,李文強往東方而去了?”
九峰笑著再次搖搖頭:“你再拉一下……”
“……”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七次、
第八次……
秦文昌,徹底迷茫了。
“停!”
九峰說了一聲,然後解下繩索,高深莫測的笑道:“現在,你懂了。”
言罷,坐上牛車,轉身離去……
‘叮鈴鈴’
牛車過了橋,穿過村落,離去、離去……
離開村落之後,九峰這才喃喃一聲:“沒有惡意?找文強卻沒有惡意,那貧道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要是有惡意,但是卻不會傷害文強的性命,能夠逼出文強身後的隱秘……那貧道是不介意告訴你的。”
“嗬嗬嗬嗬……”
秦文昌茫然的站在橋頭看著九峰離去的背影,他腦海裡,不斷的回想著剛才做這些事情的含義。
有些迷茫,又有些感悟:“大師究竟要告訴我什麼?”
正此時,村落的人也散去了,散去之前,一個站在榕樹下的孩子喊了一聲:
“喂。你還沒懂啊?聽說你是南洲總督,為什麼你卻沒有慧根?沒有慧根,你也有臉來與智叟交談?”
秦文昌鄭重的走到村口,對著小孩行了一禮,正色到:“恕我愚鈍,大師究竟想要告訴我什麼?”
小孩兒指了指那隻母雞,脆聲道:
“智叟說:拉***倒。”
“拉**倒?”
喃喃片刻,秦文昌一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