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越發的羞澀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李文強的時候總是有些不自然,有些放不開。尤其是聖僧每次看自己的眼神,總讓自己覺得,好像和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不是那種純潔的關係。
偏偏是有些讓人難為情,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什麼想法都沒有。但是,就是那種……很特彆。
一時間,白玉沉默了下來。
正在白玉沉默的時候,李文強滿臉慈悲的說:“女施主,如今世道不太平,戰火紛飛,生靈塗炭。此為凡間一大劫難矣。而我便是上西天的特派使者,來度化讓整個神國的大陸的所有人,全部上西天的特派使者。”
白玉沉吟了一會兒,感覺李文強的話題引入了正軌,她也稍稍的沒有那麼羞澀了:
“西天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李文強思考了一會兒:
“西天便不是人世間了。而是一種和地獄的對立麵。”
“對立麵?”
“對,西天是神的懷抱,是回歸神佛的足下。而地獄,是被神遺棄之地。”
白玉托腮看著李文強:‘不若,你給我講講地獄吧?’
“為何對地獄感興趣,而不對西天感興趣?”
白玉笑了笑:“世間從無美好事。所以,還不如讓我提前知道知道,最差能有多差。”
李文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深深看著白玉,心中已經知道,這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地獄有十八層,第一層為……”
說著,李文強沉默了下來,他有些記不清西遊記裡提到過的這種知識點了。十八層是啥來著,他也不知道。
但是這難不倒玄真,話鋒一轉:
“具體的東西,佛曰不可說。我隻能給你大概形容一下。”
“聖僧請講。”
“地獄之中有割舌地獄,刀山地獄,掏心地獄,阿鼻地獄,等……”
“等?”
“對,後邊還有。但是不可說。”
白玉沒有在意,問道:“何為割舍地獄?”
“就是說,在陽間的時候經常說謊,背後有怨言,經常抱怨。死後就會進入割舍地獄,會被割掉舌頭。”
白玉聳聳肩:“那看來也不是多麼難以忍受。修真者戰鬥,動輒殘肢斷臂,割舍何懼?”
李文強哈哈一笑,順手抓住了白玉的手:“非也非也,女施主你且聽我說……”
白玉被李文強這麼自然的抓住了手,臉色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想要往回來抽,但是卻抽不回來隻能嚅囁道:“聖僧……”
李文強反問:“何事?噢,是把你抓痛了麼?我輕點。”
白玉苦惱:“不是疼不疼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白玉有些複雜的看了眼被聖僧抓住的手,難為情一陣:“算了,沒事。”
李文強抓著白玉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無比自然,從容,行雲流水:“不是割一次就罷了。而是會一直割。在地獄之中沒有壽命一說,沒有身體一說。無論多麼重的傷勢,都會立即愈合。”
白玉有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可以一直割舌?割了又長出來,割了又長出來?”
“那可不……而且是按照你陽間所犯罪行來定刑期的。進了十八層地獄,有期徒刑都是至少一萬年起步。”
白玉深吸一口冷氣,真的被嚇到了:“一萬年起步?那豈不是每天都會被割舌?天呐,後邊還有掏心……是不是把心掏出來?”
“那可不,你說可不可怕?把你心掏出來,然後過會兒你又傷口愈合,又長出來一個心。然後又掏,不停的掏。每天都掏。”
“這……”
李文強放下白玉的手,站起身來仰天長歎一聲:“哎,你就說可不可怕?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要告訴他人。”
白玉猶豫了一下:“白玉最是保守不住秘密,重要麼?”
“很重要的秘密。”
“那……聖僧還是不要告訴白玉了。”
“額……”
李文強尷尬了一陣,沉聲道:“不,要說。因為你與我佛有緣,選擇了你,你不聽,那你便要受苦受難。神佛是不可被拒之。”
“那白玉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