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留著這條命給爹爹伸冤報仇。
恰在這時,廊外傳來動靜,聽著說話聲像是韓嬤嬤。
程嬌兒立馬擦乾眼淚,心想著該如何應對過去。
韓嬤嬤打簾進來,就看到程嬌兒作勢要掀開被子下床,
“彆拘禮數了,你昨夜是怎麼回事?病得厲害嗎?”
韓嬤嬤上上下下開始打量她,帶著幾分狐疑。
畢竟程嬌兒那摸樣兒,可不僅僅是生病那麼簡單。
程嬌兒未語淚先流,“嬤嬤,奴婢....”她眼淚跟掉了線的珍珠似的,
“奴婢昨日本就不舒服,可是四少爺硬是拖著奴婢去了書房,奴婢害怕呀,就頂撞了四少爺幾句,四少爺就說奴婢不知好歹。”
程嬌兒壓抑一上午的眼淚決堤了一般,“嬤嬤,奴婢不想給四少爺做通房。”
韓嬤嬤聞言一副了然的神色,難怪程嬌兒臉色不對勁,原來是四少爺差點要了她。
“那你昨晚後來怎麼脫身的?”
“奴婢拉肚子,四少爺就放奴婢走了,奴婢拉到虛脫,差點就死在恭房裡,好在後麵醒了過來,及時在蘭草軒後麵的院子裡找到水喝,又在那邊迷迷糊糊湊合了一夜才回來的。”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她大清早才回這邊。
韓嬤嬤放心下來,“你彆擔心,夫人沒有讓你做通房的意思,你先好好養身子,回頭本本分分當差便是。”
韓嬤嬤是袁氏的心腹,知曉袁氏已經打算將程嬌兒安置出府,隻是眼下為了不激怒四少爺,才不得不拖延。
程嬌兒見把韓嬤嬤給打發了,緩緩籲了一口氣。
她倒頭睡了一下午,入夜才起來打水沐浴,將昨夜那曖昧的痕跡清除乾淨。
她獨自坐在浴桶裡泣不成聲。
她跟一個管灶上的丫頭住在一個屋,丫頭名叫小蓮。
小蓮夜裡給主子準備完夜宵,回房準備休息,見程嬌兒抱著膝蓋在那發呆,於是坐了過去,
“嬌兒姐姐,你可知道今日府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程嬌兒心裡莫名一慌。
“聽說昨夜有人闖入天經閣,爬了侯爺的床!”小蓮聲音清脆,滿臉八卦地。
程嬌兒聽到這話,身子霍然一僵,整個人如遭雷擊。
“是...是嗎?”她心下駭浪滾滾,下意識抓緊了被褥,手心裡全是汗。
好在夜色很深,屋子裡也沒點燈,小蓮沒看出程嬌兒的異樣。
“是啊,今日一早侯爺上朝,聽聞脖頸處的紅印壓都壓不住,現在全京城都知曉此事了,都說咱們侯爺總算是開竅了。”
程嬌兒整個人心跳如鼓,連呼吸出來氣息都是灼熱的,她嘴唇發抖一言不發。
小蓮隻當程嬌兒太過驚愕,繼續道,
“不過老太太知道後,特彆生氣,覺得此舉有失體統,現在著大夫人在查,看看昨夜是什麼人闖了侯爺的天經閣,要抓出來問罪。”
程嬌兒這下一顆心跌入了穀底。
今日淩晨醒來時,天還未亮,她根本沒瞧清楚那人是誰,抓起衣裳就跑了。
所以昨夜,她迷迷糊糊闖入的是三老爺崔奕的地盤?
而與她一夜春宵的也是當今宰相崔奕?
程嬌兒扭頭看著那黑乎乎的牆壁,恨不得一頭撞上去。
就在這時,小蓮驀然問道,
“嬌兒姐姐,你昨夜去哪了?”
“!”
作者有話要說:摸摸嬌嬌女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