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那些破事,就足夠程嬌兒吃幾壺的。
柳嬤嬤伺候著她用了一碗燕窩粥,不再多言。
她這位主子可是城府深得很,平日不顯山漏水,當年無依無靠的情況下,愣是在李家從一眾嫡女當中廝殺出來,成為崔家的大夫人,掌著中饋多年。
雖說內裡不那麼光鮮,可在外頭誰不敬她三分。
大夫人淡淡喝完一碗燕窩粥,神色慵懶往旁邊大迎枕上一靠。
手裡捏著一串佛珠,細細思量起來。
先前之所以不動手,她便是要叫程嬌兒順順利利過門。
比起其他真正的高門貴女嫁入崔府,程嬌兒進府反而對她有利,程嬌兒這樣的身份和來曆,實在是不夠她費心。
內裡將她與二老爺和崔朔那邊一挑撥,傳出一些不雅的名聲出去,再把假死那件事給搬出來,程嬌兒便是身敗名裂,屆時崔家族老那邊一發力,嫡支一脈能真正掌家的隻有她了。
崔府的女人,誰也彆想越過她去。
大老爺不爭氣沒事,她不是還有兩個兒子麼?
崔奕的兒子還小,在崔奕退出中樞之前,肯定會在長房擇選子嗣培養,繼承崔家在朝中的勢力,好給他兒子鋪路,而這段時間她隻要用心把兒子培養出來,今後她就是崔家最風光的夫人,崔家是第一高門,簡而言之,她就是全京城最風光的夫人了。
李氏心裡細細琢磨了一番,已然有了計劃。
清暉園這邊,程嬌兒喊來管事婆子,嚴肅管教了一番,原來是昨日大婚,從外院借調了不少人來布置院子。
劉嫂子一心思都在孩子身上,郝嬤嬤昨日一直跟著她才從程府過來,是以,這清暉園就被人鑽了空子。
今日出了這檔子事,郝嬤嬤整頓了一番,再無二話。
到了晚邊,崔奕才忙完回後院。
用晚膳時,程嬌兒就有些心不在焉,她時不時給他布菜,自個兒倒是沒用多少,心裡惦記著那些婆子說的話,欲言又止,
“爺,你晚上還有旁的事嗎?”
崔奕腦子裡還在思慮朝政,前幾日嶽州下暴雨,洞庭湖水位暴漲,淹了不少農田農戶,洞庭湖一帶一向是魚米之鄉,若是被淹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正在思量著該如何賑災,有什麼法子補救。
程嬌兒問他時,他隨口答道,
“待會還有點事。”
程嬌兒略略失望卻又隻能忍著。
崔奕用完晚膳去了外書房,大約一個時辰後才回。
程嬌兒把兒子給哄睡了,為了給晚上做準備,她愣是在白天沒讓孩子眯一下,帶著他玩了一天,剛剛才睡著。
以她的經驗,小瑾瑜這一覺會睡到很晚。
今夜應該是不會來打攪他們。
她回到東次間,見崔奕洗漱好了躺在窗前的榻上看書。
她站在門口手心裡緊張地出汗,見他神情專注,便折去了淨室洗漱。
她將丫頭們全部遣出,細細地給自己洗乾淨,又熏了好聞的茉莉花香,她聞了聞,渾身香噴噴的。
穿上粉嫩的絲綢寢衣,來到梳妝台前,程嬌兒梳著發絲,望著銅鏡裡的自己,眸若明珠,媚眼如絲,身段也都恰到好處。
她對自己的身子還是有信心的,崔奕對她從來都把持不住。
她尋了一根係帶將腰肢給勒住,勾出那妖嬈的身段來。
她滿意地衝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才掀開珠簾出來。
屋子四角都鎮著冰塊,涼爽得很,窗蒲都放了下來,外麵什麼都看不到,也足夠私密。
崔奕斜斜靠在軟榻上,單膝支起,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眉眼清雋,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程嬌兒抿著紅唇大大方方走了過去,伸手軟糯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肩頭,聲音柔和滑膩,
“爺,妾身給您鬆乏身子。”
崔奕回神扭頭對上程嬌兒真摯的眸子。
這件寢衣胸口微敞,交領一疊,停在鎖骨之下的深溝之處,半露不露的,勾人得要命。
崔奕眸眼頓時一眯,腦子裡轟的一下,什麼抗災救水的想法都沒有了。
他隻想說,今晚天王老子都彆想攔住他。
但程嬌兒的眼神顯然不對勁,明顯在勾纏他。
崔奕何等人物,愣是生生忍住衝動,等著她的動作。
“我有些累了,嬌兒.....”
程嬌兒聞言頓時一僵,“啊......”她微微張開嘴,剛剛聚起的勇氣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心裡半是懊惱,半是沮喪。
崔奕該不會真的不行了吧?
怎麼會呢,才兩個月不見而已,他以前可是把她折騰地下不了地的。
程嬌兒雙手縮了回來,一時局促難當。
崔奕暗樂,麵上卻不動聲色道,
“嬌兒扶我去休息。”
程嬌兒委屈地眼眶都紅了,就真的扶著他胳膊去了裡間床榻。
崔奕躺下,程嬌兒吹了屋子裡的燈,隻留下珠簾外一盞油燈。
屋子裡光線朦朧,氣氛寧和。
程嬌兒挨著他躺了下來,崔奕是背對著她的姿勢,程嬌兒側身望著那偉岸的身子,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她還年輕,還打算生個女兒呢。
瞧著人家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饞的厲害。
崔奕麵對如此香噴噴的她,都能無動於衷,該不會是被朝政透支了身子吧。
腦海裡驀然想起今日那婆子的話,她家男人五十多了還夜夜纏著要。
程嬌兒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她大著膽子上前,幾乎是將上身都貼在他後背,一隻手從他胳膊下伸了過去,堪堪扶住他,另一隻玉臂軟軟搭在他身上,從他肩頭上吐著蘭息,
“侯爺,您真的不需要按摩嗎?”
那嬌軟緊緊黏在了他後脊,崔奕哪裡受得住,也氣笑了,這丫頭膽子越發大了。
他轉過身來,對上她盈滿水光的眼,眼神濕漉漉的,那流動的情愫足以將他的理智給吞沒。
“我需要。”他嗓音低沉,隨後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
崔奕一手按住她逼著她做那等事,一邊吻住她,從額間到臉頰唇角,一路往下.....與她勾纏不休,根本不給她機會抽離。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羞恥不堪,身子被他按著動彈不得,偏偏是自己挖的坑,隻得任命往下跳,由他主宰縱橫。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手都軟了,整個人蜷縮在牆角,喘息不止。
崔奕才過了一把贏,哪裡會放過她,今晚他已經不打算做人。
將她整個人撈了過來,變著法兒折騰她。
這一夜,經久不息。
次日清晨,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整個人癱在了他的懷裡,腦海裡都是昨晚羞恥的畫麵。
一夜要了五次水,這下再也不會有人說他不行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她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