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鄢叁走到巷子口,穿過麵前不算寬敞的一段路,往裡就能看見她和酒久的住處。

今夜格外安靜,除了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外,僅回蕩著她的腳步聲。

鄢叁算了算時間,這個點不應該啊,寂靜得有些蹊蹺。

她警惕地留意四周,一條道快走完了,也沒見什麼異樣,剛放下心來要收了劍,敏銳地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鄢叁緊握劍柄,回頭一看,一人倚靠著牆,奄奄一息。

男人有氣無力地低垂著頭,一襲暗色紅衣,囂張無比,長至腰間的墨發鬆散地束起,從頸邊垂落,紅衣與墨發交織,夜色之下,他散著詭異的邪魅氣質。

鄢叁呆了一會,這麼快就到這個劇情點了啊。

這人是厭玖,推動全文感情糾葛的導火索。

他是整本書裡,馬甲最多的人,有多重身份。

其中最常用的身份,是千信閣的閣主。

千信閣作為第一情報機構,掌握的秘密之多,仇敵多如牛毛。可從未被打倒,可見背後運籌帷幄的人有多厲害。

還有許多讀者爭論過,是否藥宗也是他的,但文內始終沒有明確說明。

爭論的點在於,藥宗和千信閣的風格,相差甚遠。

前者靠賣各類藥品與藥材,就能輕易獲得相當高的利潤,且從不喜好與人結仇。

後者掙錢來得不容易,內幕消息、黑市靈器的倒買倒賣,什麼難度大搞什麼,絲毫不怕得罪人,甚至可以說,掙來的血汗錢,都是真的沾染血,一切以閣主的心情至上。

鄢叁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她還從精力分配的角度分析過。

作為千信閣的閣主就夠忙了吧,如果藥宗也是他的,那管理那麼多人,打理這麼多事,哪裡還抽得出時間和酒久談戀愛啊。

但現下,真人就在麵前,她稍微不那麼確信。

紅衣外袍破得刻意,恰到好處地展露有力腰身,曲起的長腿,從腹部到腿的線條流暢,筋肌緊實。

有的人,看著受傷嚴重,實際遊刃有餘地在這兒無縫銜接計劃下一件事呢。

說不定,厭玖是時間管理與精力分配方麵的宗師,再多的工作壓身,都不會耽誤談戀愛。

厭玖輕咳兩聲,緊接著又是微弱痛苦的呻|吟聲,拉回鄢叁的思緒。

難怪現在四下無人,連狗吠聲都聽不見。

千信閣的閣主為了演戲,清場倒是挺快。

這段劇情裡,厭玖蓄意接近酒久,為的是獲得上古靈器。

厭玖的傷不重,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投機者,利用每個機會,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此次就借著受傷的事,意圖博取酒久同情,從而接近她。

被打量的厭玖緩緩睜開眼,一雙異色瞳,攝人心魂,妖冶誘惑。

鄢叁望進這淺藍與淺金的眸中,深深體會到原文裡對他外貌的不吝讚美,神秘而妖異。

厭玖的聲音虛弱,“不必救我,我仇敵甚多,沒必要搭上無辜的人。”

鄢叁在自動腦內翻譯了一下:哪涼快哪呆著去。

她隻當做沒聽見,專心回憶相關的劇情。

因為稀奇的異色瞳,厭玖在排斥和虐待中長大,從沒感受過人間溫暖。

因而在愛上酒久以後,病態地想要搶占這束光芒,後期更是不惜以自殘的代價,來侵占酒久的全部視線。

若有任何異性和酒久搭話稍微親密了些,都會被他在暗地裡殺掉。

也正是他將酒久擄走的行為,成了催化劑,引來森守的吃醋,修羅場一觸即發,兩人在強取豪奪的路上越走越遠。

而可憐的酒久,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從她救下他的那刻起,一切都在厭玖的計劃安排之內。

隻要厭玖裝可憐賣慘,她就心軟,對受過的傷害既往不咎。

鄢叁盯著漂亮的異色瞳,冒出大膽的想法。

她試探過,似乎隻要不崩自己的固定劇情,可以隨意崩彆人的。

她想試試改變劇情,酒久說不定能收獲甜甜的戀愛。

而不是像原文裡,每天不是被這個拉著要生要死,就是被那個摁牆掐腰還不讓出門,人生自由都快沒了。

鄢叁擼起袖子,說乾就乾。

厭玖看著麵前的女子忽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又很快回來。

……還推著獨輪車回來。

車軲轆吱吱嘎嘎地響,他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

他一早認出,這女子是鄢叁,長得果然是好看的,可以如計劃所想,把人要到藥宗裡來,找個機會製成藥人,當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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