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文鱷震驚的目光之中,撕了。
熊文鱷閉嘴了。
必然是一出愛到深處就是恨的大戲來。
晏矜歌卻隻是單純地覺得,畫得不夠好。
那時候的他剛開始接觸預言,一切畫麵模模糊糊,隻覺得這女子實在好看,遂憑著記憶畫了下來,後來才從彆人那裡知道,這女子是鄢叁。
隨著預言的逐漸清晰,知曉這是個蛇蠍美人。
雖然他不欣賞她的所作所為,但她確實天生比例優秀,嬌媚清麗,容貌氣質都是上等的。
晏矜歌忽然想到,不如他暫時信守和酒久的約定,去找鄢叁,重新畫一畫這張臉。
若她再有意向做什麼壞事,他也可以第一時間將人除了。
晏矜歌一路都在琢磨著該怎麼對付鄢叁。
鄢叁也在爭分奪秒地琢磨著怎麼對付宗門來的人。
她想起來,確實有一段視察的劇情,還是個導火索劇情。
忘問宗來人,發現酒久不見,得知消息的森守醋意大發,放下一切去尋找酒久,從而和厭玖發生衝突。
而她的傷勢還未完全恢複,奄奄一息,倔強地狡辯是為保護酒久而受傷的,被拆穿後,惱羞成怒地揮劍將其他人趕出。
鄢叁懂了。
破解的秘訣是苦肉計。
但她現在,麵色紅潤,活蹦亂跳的樣子,沒什麼說服力啊……
得想個彆的辦法。
此時,人已到門外,高喊:“鄢叁門主,彆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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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矜歌離開書鋪,變回酒久的樣子。
模仿酒久的慢步子,他走得不熟悉,心下多了幾絲煩躁,不想演了。
不如將鄢叁綁起來畫,不聽話就直接砍了。
他僅剩不多的耐心就要消耗殆儘之時,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
晏矜歌微眯起眼,見鄢叁出現在街上。
正好,省得他再去找人。
正要上前,又見三個男子圍在鄢叁旁邊,約莫三十上下,個個人高馬大,不苟言笑的樣子。
他們語氣激烈,麵色漲紅,似乎正在爭論什麼。
晏矜歌停下腳步,這幾個男子的麵相,他在預言裡見過。
他回想起來,這些是忘問宗的人。
忘問宗有一套分明的審查製度,防著弟子偷懶或是互相包庇任務情況,有一支單獨的小隊,專門負責審查任務,還都是不好相處的人。
在預言裡頭,他們來找鄢叁,會發現她弄丟酒久一事。
他記得畫麵的最後,是鄢叁揮劍,怒斥其他人離開。
他不太願意見漂亮的人做凶狠的事情,因而大部分時候,如若鄢叁在場,他不會跟在酒久的身邊。
但他也不太願意見美好的事物遭了破損。在他繪畫鄢叁之前,不希望她受傷。
晏矜歌猶疑一下,想把人救下。
他剛走近,聽見幾個人正麵紅耳赤爭論的內容: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讓鄢叁門主請客啊!”
“你們不遠千裡來看我,我做東家,應該的。等會吃完了,再帶些都城的特產回去!”
晏矜歌:“……”
這是帶遠方親戚快樂遊玩?
“欸,這不是酒久姑娘嘛!”一個人喊他的名字。
鄢叁轉頭看見他,先是訝異,然後是驚喜,她快步過來,挽上他的手,“你回來啦!”
親昵的肌膚接觸,晏矜歌微微皺眉。
“哎喲,你們倆關係可真好,看鄢叁門主高興的,不過是去買東西還沒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去曆險才回來呢。”
晏矜歌抬頭,麵無表情,又想到自己是酒久,生硬地笑了下。
“……”
說話人尷尬地彆開視線。
這是去買什麼了,提一下能尷尬成這樣。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進了酒樓,鄢叁挽著晏矜歌走在最後頭,在前麵的人上酒樓的時候,她湊到他耳邊說,“太好了,你回來了,也省得我費儘心思把他們灌醉了。”
少女說悄悄話時,吐氣在他耳邊,酥酥麻麻的。
晏矜歌耳根微紅,不自在地彆開臉,強忍住想抽回手的衝動。
上了樓,挑了最好的位置,鄢叁出手十分大方,幾乎將酒樓內所有的上好佳品菜肴和酒都點了一遍。
大多數修仙人,在吃喝上麵花費不多,平日裡也就喝喝小酒,能如此奢侈地大吃一頓,頗為難得。
幾個人剛開始還推辭一番,很快就當在家裡,自在地上手了。
雖然大家不是一個隊裡的,但鄢叁門主可真是把他們當自己人對待呐。
一下子,酒桌上濃烈的快活氛圍。
“酒久姑娘,這杯敬你,咱們先替宗主說好話。”一人端起酒杯來,“宗主本來是要來看你的,可是臨時被事耽誤了。他囑咐我們跟你道歉,說下次一定來,還會給你帶禮物呢,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零嘴。”
晏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