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鱷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竟有一天能看到晏矜歌吃癟的樣子。
……他好想笑哦。
熊文鱷沒能忍住,剛張開嘴要開懷大笑,又被畫麵一轉,給嚇得五官僵住。
“砰——”的一聲。
兩人的姿勢一換,成了鄢叁被摁在牆上,成了占下風的那位。
晏矜歌一掌重重地拍在牆上,牆體裂開粗細不一的幾條縫。
鄢叁被禁錮在他的雙臂之間,和他高大的身軀相比,顯得嬌小而脆弱。
晏矜歌喉頭上下滾動,嗓音微沉,竭力在保持耐心,“彆管棘歌的死活了。”
雷雨和黑而已,又不會死。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收了手,眼神瞟在鄢叁的肩上,細微可見蹭破了一些皮。
晏矜歌皺眉,他已經很小心了。
還是沒控製好力道,讓一些牆體裂片刮傷了她。
鄢叁沒什麼表情,從靈符袋裡抽了張擋雨的咒符,頂著個光圈出去找人。
待她走遠了,晏矜歌的表情才和緩下來。
熊文鱷張口想說話,晏矜歌冷冷的視線掃過來,他立馬閉嘴。
惱羞成怒了還……
他覺得袖口沉甸甸的,忽然想起來大事還沒辦。
趕緊將拿來的掛珠都給晏矜歌掛上,吩咐手下人去追鄢叁姑娘,就說有門童來報,說棘歌姑娘打過招呼,說是回家去了。
綁了足足五串掛珠的晏矜歌,終於變回“酒久”的模樣。
“人家這全心全意幫你,你呀,要好好地——”
晏矜歌:“我會好好地讓她後悔。”
還沒有人,膽敢把他往牆上摔。
熊文鱷心下想,就這發言,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他都忍不住替晏矜歌擔心,這謊言不揭穿還好,一旦知道以後,指不定多難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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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矜歌嘴上說著要讓鄢叁後悔,回去的步子一點不慢。
他先一步回了“酒久”的屋子,點了燈。
在屋內踱步,時不時從窗外看隔壁的房子,人回來沒有。
他徘徊一回,覺得不如出去找她。
就算被發現是一個人了,又怎麼樣。
總比不知道她是不是靠著把小破劍,被大風給刮到哪棵樹上要來的強。
晏矜歌二話不說就要出門,門先一步被敲響。
鄢叁站在門口,小喘著氣,外袍還沾了濕氣。
一揪濕發垂落在頸側,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很開心地喊他去她屋子裡坐一會。
外頭已經很黑了,晏矜歌不舒服地加快腳步,本想著進了鄢叁的房內,會好一些。
沒想到推開門,一片漆黑。
他的頭隱隱作痛起來,某種沉埋在記憶深處的痛苦回憶,像要翻滾湧上侵蝕他。
忽地麵前一閃,兩隻夜晶蝶飛起來。
輕薄的翅膀扇動,帶動微弱卻極其好看的光芒,晶瑩璀璨。
緊接著,半個房內亮起來,數十張火符燃在空中,持續一會時間燒滅了,又是另一波火符亮起,不間斷地照滿淒冷黑暗的房內。
再之後,是一盞漂亮的花燈。
由鄢叁提在手上,成了房內最亮的一處光源。
晏矜歌的注意力被吸引,一時都忘了外頭正狂風大作,雷鳴閃電。
鄢叁笑著將花燈遞給棘歌。
她在腦海裡真誠地向厭玖致歉,對不起!!
她抄了原文裡,厭玖哄酒久的劇情。
在原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