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將人丟給秦月明後又離開了,片刻後,秦月明才見一群人被他趕鴨子似的趕了過來。
眼前總有八人,除卻一人穿了身藍布袍,其餘幾人都是粗布短褐,衣上還有不少補丁,手腳粗大,不像習武之人。
不過秦月明能感覺出他們體內澎湃的內力,而且手中還各拿著一張做工不錯的弓,顯然有些本事,不然也無法將天生神力的薑良迫害到這般地步。
秦月明從薑良手中拿過思君,將傷藥遞給他,吩咐他自己上藥止血,隨後起身,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冷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白馬寨弟子。”
“什麼白馬寨,有我們巴山派厲害嗎?”身著藍布袍的為首之人語氣凶狠,但目光閃爍不定,頗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西南大大小小幾百個門派秦月明都如數家珍,根本未聽過有什麼巴山派,倒知道有個巴山堡,卻是在大巴山另一頭,與此地千裡之隔。
她挽弓搭箭,一箭流星,釘到十幾丈開外一棵水缸粗細的樹乾上,瞬間在上麵炸開一個人腦袋大的坑,細細的木屑隨著落葉一起飄舞下來。
藍袍人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他周圍的同門也是兩股戰戰,幾欲昏死過去。
秦月明收起長弓,再次看向這群人,眼神冰冷:“我不想跟你們掰扯廢話,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明白麼?”
“明、明白。”藍袍人戰戰兢兢道,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的同門們也哆哆嗦嗦急忙點頭,生怕慢了一秒就步樹乾的後塵,他們可不想用自己的肉身去和樹乾比硬度。
看著這樣氣勢驚人的秦月明,趙青山眼中浮起無法掩飾的熱切與激賞。
薑良有些傷口夠不著,正想向趙青山求助,便看見他的這副眼神,莫名覺得有些不敢打擾,猶豫了片刻,才敢出聲。
“嘖。”聽到他的請求,趙青山斜睨過來一眼,眸中滿是不耐,但在瞥了一眼秦月明後,還是接過了藥瓶。
秦月明審問完那群巴山派人,一回頭,便見薑良低眉搭眼地坐在地上,整個人透出一股子灰敗。
再看趙青山,正舉著七星高,專注地觀察摩挲刃麵,一副一切都與他無關的架勢。
“你傷勢如何了?”秦月明滿頭霧水,又不知從何問起,隻好先關心起薑良的傷勢。
“傷口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頭昏。”聽到秦月明的聲音,薑良略微打起精神,回答道,語氣略帶虛弱。
“想是因失血過多,損了元氣。”秦月明忖度一瞬,看向趙青山,“趙大俠,不知可否讓薑良去你的山莊休養兩日?”
趙青山順勢收刀看過來,道:“可以。”
他語調輕快,不帶絲毫嘲諷,與往常大不相同。
自之前那場天坑對決之後,秦月明便隱隱察覺他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又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麵對自己時再沒了那種渾身冒刺的態度。
這種不可捉摸的變化讓她有些心神不定,但又抓不住頭緒。
不過如今並不是操心這些的時候,秦月明看了看眼前的情形,點了那藍袍人的穴道,對趙青山道:“勞煩趙大俠將其他人與薑良一起帶走,我讓此人帶路,去會一會那位巴山派幫主。”
趙青山注視著她手握思君弓,神色慍怒的鮮活模樣,眸中掠過一縷癡迷的幽光,頷首道:“還望寨主快去快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