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正當眾人因秦篤的厚顏咬牙切齒之際,一名龍駒寨弟子捧著一柄劍趕了過來:“寨主,我們在寨中馬廄裡找到了這柄劍。”
“快快拿來!”
“寬刃長劍,青銅所製,劍銘曰‘斬鯨平波’,正是斬鯨劍。”幾名見過斬鯨劍的江湖客上前辨認道。
武皓朝秦篤冷笑一聲,道:“物證在此,麒麟郎,你還有何話說?”
“我自是——”秦篤出手如電,抽出那弟子手中長劍,順手將其封喉,隨後劈出一片劍光,回身竄向議事堂外——
他不知何時已掙脫束縛,衝破穴道。
但眼下堂中不乏高手,豈會眼睜睜看著他逃脫,一時之間,各色暗器直衝他而去,更有脾氣暴躁些的直接抽出了兵器。
秦篤微微側首,讓一支飛鏢劃破臉頰,爾後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便有好幾個人衝上前來,打落斬鯨劍,將他摁到了地上。
“他的臉!”有眼尖者發現不對勁。
被飛鏢劃傷的地方竟不見血,反而是露出一隙肉色。
離秦篤最近的人騰出手來,在他耳後摸索片刻,一個用力,竟又撕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露出其下堪稱平平無奇的麵容。
雙重易容,有些腦子的人都能從中嗅出陰謀的味道。
武皓盯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弟子,雙眼赤紅,拔出腰間短棍劈在那人肩頭,隻聽喀嚓一聲,伴隨著男子的悶哼。
“猖狂賊子,藏頭露尾,還在我等眼前行凶!”武皓一腳將人踹到門口,抽出棍中短刀,對準他的咽喉,逼問道,“說,你假冒秦篤,在我龍駒寨中作亂,是何居心?”
自最後一層□□被揭,男子便陷入了沉默,除痛呼外再未發出任何聲音,與之前的能言善辯截然不同。
此刻聽武皓逼問,他才喪著臉道:“沒什麼居心,我就是想出名而已,白馬寨的人是我殺的,苗藝和柳青竹也是我殺的,你們殺了我給他們償命罷。”
他這話漏洞百出,既然想出名,何不用真麵目示人,被揭破假麵後又連個名號都不報,哪像求名的人,倒像求死。
“好哇,”武皓神色猙獰,“老夫就成全你!”
“叮!”
“師兄且慢!”
“寨主莫衝動!”
沈潛擲出碎銀、蕩開短刀的聲音與眾人的製止聲一道響起。
脫手而出的短刀拉回了武皓的理智,他恨恨地將男子扔回堂中,轉身坐回主位,看向沈潛:“沈寨主,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此人?”
“先讓他把肚子裡的秘密吐出來。”沈潛神色冷峻。
“逼供?”之前一直作壁上觀的陽素名道,“讓我試試罷,正巧我不久前得了個新玩意兒。”
“那敢情好。”終於聽他出言,武皓眉宇頓時舒展許多,點頭道。
沈潛淡淡瞥了陽素名一眼,不發一言。
陽素名隻當他默許了,上前兩步,掏出一個小瓷瓶,對那男子笑道:“你知道這裡麵是什麼麼?”
男子垂眸不語。
“白犛教‘天不收’孟鷹,想必眾人都聽說過罷?”陽素名卻不再看他,舉著瓷瓶,與眾人講起古來,“他自南詔歸來,登上教主之位後,為報複下令追殺自己的前教主,專門煉製了一種蠱蟲。”
“饕餮蠱。”有來自西南的門派掌事人接道。
“正是。”陽素名笑道,“不過此蠱並不如傳說中的饕餮般無物不食,它隻吃人。”
他看向癱坐在地的男子,“先吃經脈裡的內力,再食臟腑、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