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隻當做沒有發現他的反應,繼續摸著他的頭,淡淡地說:“雖然江家現在失了頂梁柱,但不破不立,何況你哥哥也有能力撐起它,你回去,比待在我這裡要好。”
江昀飛聽到這裡,忍不住抓住他的手。
他不敢用力,隻是虛握著男人的手掌,用臉頰輕輕貼了上去。
青年勉強對著他笑了笑,眼裡卻帶著說不出的倉惶,“齊哥,我就留在這裡,哪也不去……”
齊然沒有說話。
江昀飛愈發心慌,素來伶俐的口齒在這時笨拙得跟什麼一樣,連一個字,一個像樣的理由都組織不出來,思維也幾近凝滯。
最終,青年輕輕地,無力地喊,“齊哥……”
他的聲音低的像是祈求,“彆趕我走。”
看到小朋友因為自己的話臉都白了,齊然的眼神柔和了點,用指腹輕輕摩挲了下他的臉頰,“不是趕你走。”
他解釋道:“隻是你哥哥的電話給我提了個醒,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
江昀飛慌忙搖頭,“我不願意,我不走。”
齊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讓你走。”
他笑起來,安撫似的溫柔地摸了摸青年有點發紅的眼角,“跟個小朋友似的。”
江昀飛垂下眼,小聲地嘟囔,“齊哥想要,我就是。”
這句話的聲音太輕,齊然沒有聽清,剛想問又聽到江昀飛說:“齊哥,明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齊然想了想,開口道:“暫時沒有。”
江昀飛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帶著十分的期盼:“我最近學了幾道新菜式,明天來給你做好不好?”
齊然打量著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直到江昀飛頂著一雙泛紅的黑眸,撒嬌似地拽著他的衣角不停地晃,他才點了頭。
不過……
齊然瞥了眼被青年扯住的衣擺。
“從哪裡學來的?”
江昀飛動作一頓,裝作沒聽懂,隻是朝著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
齊然見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勾起唇笑了笑,也沒有再追問。
不過在深夜被程餘敲開房門,兩個人稀裡糊塗地滾進臥室的時候他已經忘了這件事。
在被程餘低下頭吻住時,他的腦海裡隱約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念頭,剛想抓住又被扯進了絢爛的欲海裡。
**
後半夜,遮蔽住月亮的雲層慢慢散去。
一輪圓月高高地懸掛在天邊,散發著瑩白色的柔光。
過了許久,臥室裡的動靜才逐漸停下。
雲雨初歇,齊然披著件睡袍,慵懶地靠在床頭。
他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細長的煙夾在兩指之間,卻沒有點燃。
程餘從浴室裡出來,一眼便看到他手裡的煙,忍不住走上前來,從男人的手指間輕輕抽走那一根煙。
齊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眼裡露出些不滿,“做什麼?”
程餘俯下身,親了親他的頭發,溫聲道:“昨天不是說吸煙不好麼?”
齊然想起來自己的確是說過,嗯了一聲,“對你不好。”
他從程餘的手裡奪回那一支煙咬在齒間,聲音有些含糊,“但我可以。”
打火機的金屬輪摩擦兩下,亮起一抹橙紅的火焰。
齊然側過眸正要點燃,忽地被人吻住。
一個煙草味的吻。
不知道是誰在交鋒中咬破了香煙的外層,煙草在齒間彌漫,泛著微微的苦澀,卻在逐漸攀高的溫度中點燃了更深一層的□□。
打火機孤零零地掉在地上。
……
結束過後,齊然整個人陷在綿軟的枕頭裡,有些昏昏欲睡。
臥室裡隻開著一盞床頭的壁燈。
暗黃的光暈,柔和得讓人生出幾分困意。
他打了個嗬欠,半仰著頭,懶洋洋地睨了眼正在收拾一地狼藉的程餘。
男人仿佛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轉過頭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齊然看著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另一個人。
他突然問:“容辰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程餘:??
程餘:剛從我床上下來就問彆的男人???
江江:蒼天饒過誰.JPG
容辰:春天來了.JPG
哈哈,大家怎麼都猜小容乾壞事呢,他明明很乖的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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