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麵色沉下來,在走廊上佇立了片刻,才轉身往樓下走。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齊然所謂的朋友。
二十來歲的青年,一身黑衣,眉眼深邃,有一種年少飛揚的銳氣。
大抵也是富人家養出來的孩子,儀態很好,十分禮貌,卻也有著上流圈子特有的疏離。
齊琛認得這個人。
江家的小兒子,霍家老爺子最喜愛的外孫,是一個行事張揚,無所顧忌的主。
可是他在齊然麵前卻表現得異常無害。
齊琛往陰影裡退了一步,掩住自己的身形。
這個角度讓他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青年的神態。
那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在看到齊然後頓時消失,他看到江盛揚起了一個純真到刺眼的笑容。
“驕驕?”
齊然下樓的腳步一頓,眼裡露出驚訝。
江盛站在階梯下,仰頭看著他,“方才在耳機裡隱約聽到你家裡人這麼叫,這是你的小名嗎?”
齊然眨了眨眼睛,試圖蒙混過關,“嗯……”
江盛卻不讓他含糊過去,“那我也這麼叫你?”
齊然白了他一眼,“我怕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江盛忍不住笑起來,“那可不行,我橫著出去了,誰還能教你?”
齊然哼笑一聲,“不是還有瀾?”
“他說他也在京市。”
江盛心裡一梗。
他是真沒想到他們都線下了這個人還陰魂不散,頭疼不已,“你沒答應他吧?”
齊然挑了下眉,露出一絲笑,“那就看江老師的水平了。”
江盛明白了。
江盛充滿壓力。
他二話不說,連管家準備的茶水都沒喝,就拉著齊然準備開始。
他們去了二樓的遊戲室。
齊然過去單機遊戲玩得比較多,但家裡的設備不全也不夠新,因為老父親對遊戲很有偏見,所以他大多是在自己的公寓才會玩。
不過他們今天也用不上這些。
江盛拿出手機,他一邊進入遊戲一邊裝作無意地問,“今天家裡隻有你一個人嗎?”
“嗯,”齊然頭也沒抬,“他們上班去了。”
江盛聽到這句話,挺直的脊背微微放鬆了些,他抬手解開了幾顆襯衣領口的扣子,露出一角布料。
正好齊然這時遊戲加載完成,看了他一眼。
青年裡麵穿的是黑色工字背心,貼身的布料將流暢的肌肉曲線勾勒出來,是衣服也掩蓋不住的弧度。
齊然微微挑了下眉。
他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掃了一眼江盛的神情,“你加載好了嗎?”
江盛見他沒反應,也不好做得太刻意。
他心機地凹出自己最好看的角度,而後悄無聲息地朝齊然靠近了幾分,“好了,不過我可以先看你打一局。”
齊然點了下頭,開了一局人機。
然後,五分鐘過去一槍也沒狙中。
江盛及時地安撫住即將要自暴自棄的齊然,“你不要直瞄,百裡的二技能是有紅線的,你看,這樣對麵看到了自然會走位躲避。”
齊然暫停遊戲,轉過頭看他。
江盛隱晦地挺了挺胸,“百裡常見的一招叫作甩狙”,他靠過去,點開遊戲,“就像這樣……”
“你自己闖進來的。”
“you have sin an enemy”
兩句語音播報接連響起。
對麵殘血的法師倒下了。
齊然高興地接過手機,就想上手嘗試,但動作間手肘好像撞到了一片極富彈性的溫熱。
江盛吃痛地唔了一聲。
“怎麼了?”齊然側過頭,唇角擦過他柔軟的耳垂。
江盛失神一瞬,被他吻過的地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明明是他刻意引誘想要的結果,但這時他卻覺得失去了控製,緊張得喉結不住滾動。
齊然纖長的眼睫垂了垂。
他眼神幽深,麵上卻依舊若無其事,“撞到哪了?讓我看看。”
他的聲音很輕,純澈得不帶半點雜念,但江盛被他撞到的那一塊肌肉不受控製地痙攣了一下,滾燙脹痛起來,在貼身的背心上露出了顯眼的痕跡。
齊然輕輕地勾起嘴角。
他低聲問,“是撞到這裡了嗎?”
被他注視著,江盛的喉嚨一陣乾渴,他隻能發出模糊的氣音,“嗯……”
空氣愈發焦灼。
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進衣領,在黑色的布料上暈開一片深色印記。
齊然低下頭,輕輕地朝它吹了口氣,“還疼嗎?”
江盛的牙關驟然咬緊。
他的手指抑製不住地收攏,喉頭緊縮。
他感覺到一陣深入骨髓的麻癢,從胸口逐漸蔓延。
而這時齊然靠近了他的胸膛,低聲道,“還是很痛嗎?”
“那我揉一揉的話,會不會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齊然:你自己闖進來的。
大噶國慶快樂,假期快樂呀!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偃倨、林中鳥、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風輕、47573350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