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婷關切地看著她:“小溪,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溪捂著肚子,張嘴示意:“姨媽痛。”
兩世都有的毛病,壓力一大就容易犯,照理還差兩天,這次不知怎麼提前了。
小鉛被她的怨念弄得委屈:【宿主身體健康,對後代繁殖沒有任何影響。】
江溪:【……】
“那怎麼辦?一會還有體育課,聽說老師還要跑三千米。”
陸珠兒從後麵遞了個小麵包過來,江溪笑納:“謝了。”
見孫婷還一臉擔憂,拍拍她腦袋:“怕什麼?大不了浴血奮戰。”
比起前世,這不過是生理痛苦。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江溪以為自己會是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完三千米長征,誰料跑到一半就被老師拉了下來,這個年輕的體育老師赤紅著臉,一臉不自在:“同學,你不用跑了。”
江溪捂著翻江倒海的小腹,不用跑了?
不用跑自然好,江溪重活一世,也沒打算去練鐵人三項,善解人意地退了,等到教室才明白,為什麼老師支支吾吾,她校褲後麵——沾了紅。
江溪若無其事地換了小麵包,隻是褲子後麵一灘,卻是沒什麼辦法了。
等到下課鈴響,一班學生陸陸續續地回來,陸珠兒見她就笑:“傻大姐,一會估計得有人來送溫暖,接著點,啊?”
江溪瞟了她一眼,沒明白什麼意思,她近來話變得多了一些,“什麼溫暖?”
話還未落,門口就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江溪!”
江溪抬頭一看,盧皓跟棵精神抖擻的小白楊似的,筆直筆直地站在她教室門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江溪懶洋洋地不願意起來:“什麼事?”
盧皓臉唰地紅了。
少年臉皮薄,晃了晃手中外套,江溪這才注意到:“你……”
送溫暖?
讓她係腰上?
她立刻明白了。
可江溪不想要。
盧皓張了張口,眼裡的光熄了,堂堂的一個校草,就這麼手足無措乾巴巴地杵在一班門口,竟有些可憐。
江溪沒心軟,可有人替他心軟。
陳菁迎了上去:“我幫你給江溪。”
江溪麵無表情地看著,嫉妒嗎?
有的。
她這小肚雞腸大概是好不了了。
可盧皓不一樣,她不想去搶。他很乾淨很單純,兩人……看上去很配。
盧皓將外套給了陳菁,陳菁期期艾艾地過來,江溪看著她,冷冷地道:“陳菁,你接的東西,你自己負責。”
“可,可……”
江溪看著陳菁也是發紅的眼眶不為所動,兩人一時僵住了。
正僵持間,劉芸一聲尖叫打破了寂靜:
“啊——菁菁的項鏈不見了。”
陳菁攥著盧皓的外套三步並作兩步地回了座位,臉色蒼白,劉芸盯著她筆盒不放:“菁菁,我記得你上體育課前放這的,怎麼不見了?”
“對啊,我放這的。”
一個施華洛世奇的項鏈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還是極其珍貴的。陳菁家境雖不差,可也沒好到丟了當沒事一樣。
“江溪,是不是你偷的?”
飛來橫禍。
江溪眼神緊了緊,孫婷氣不過回:“劉芸,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除了江溪,還能有誰?”劉芸信誓旦旦:“體育課前,項鏈還好好地在這,一節課的功夫就沒了。再說,江溪家現在這麼窮,連片瓦都沒有,指、指不定就她偷的呢?”
江溪體育課沒上,一班是都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綠晉江的菊花一直在轉,好不容易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