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第二日,還真夠快的!
沈蘭奴也豎起耳朵凝神聽著。
來人這才看到沈蘭奴也在,頓時猶豫要不要往下說。秋夫人瞥了她一眼,給出一個安定的眼神,道:“王總管,你直說就是!”
原來是沈府的總管。沈蘭奴這才隱隱想起來,前日剛回府時,好像正是這王總管接待她的。
王總管還喘著粗氣:“霍府剛派了人來,說他們二公子已經瞧過畫像了,甚是滿意!讓霍夫人擇定婚期。霍夫人這邊想儘快您商榷,好早日定下這門親事!”
聞言,秋夫人開懷大笑,道:“好!好!看來咱們府上近日真是喜事連連!”
王總管試探道:“那霍夫人這邊……”
秋夫人愉悅道:“你去回話就是:先讓霍夫人看看黃道吉日,過幾日主君回來了,我們便抽空去霍府一趟,與她商討那些細節。”
“哎!奴這就去回話!”王總管笑著就退步出了東院,又往大門口疾步而去。
秋夫人問她:“聽到了?”
沈蘭奴早就放下了筷子,淡淡應答:“聽到了,母親。”
秋夫人嘴角還噙著笑,看似真誠:“既然聽到了,那就要做好待嫁準備。你既然喚我一聲母親,我也定不會虧待你。成親前的一些事宜,我會替先夫人為你安排好,該教給你的,也定不會遺漏了。”
沈蘭奴垂下眼眸:“多謝母親。蘭奴懂的。”
秋夫人抓過她的手又道:“至於嫁妝,等你父親回府了,我再與你父親仔細商量。你是長女,嫁的是霍太傅府,必然不會少了你的排麵。”
沈蘭奴看著她的手,又聽她提起父親,一下子把背挺直了,看著秋夫人的眼眸流露出一絲期待:“全憑父親、母親做主。”
用完早膳後,沈蘭奴還繼續留下來學習,要到晌午才能離開。而這時,沈清荷和沈清雙才姍姍來遲。
“清荷/清雙見過母親。”二人齊聲行禮。
秋夫人扶起沈清荷,問:“起來吧,怎麼來得這麼遲?起晚了?”
沈清雙搶先道:“母親,是阿姊起來後一直在房中練字呢!阿姊一碰毛筆呀,就跟入定了似的!我都等了好久!”
“是嘛!阿荷倒是用功,這麼早就起來練字!”秋夫人寵溺地摸摸沈清荷的頭,“都寫了些什麼?說與母親聽聽。”
“雙妹!就你會說!”沈清荷嗔怪地瞪了沈清雙一眼,又像秋夫人低下頭,“到底是清荷的不是,讓母親久等了。”
“你呀你!”秋夫人輕輕地戳了一下她額頭,“我不是說過,你可以不用日日來給我請安的!”
沈清荷摸摸腦門,反駁道:“那怎麼能行?先不說這本就是對母親最基本的禮儀,長姐未回府時,我便是府中最年長的。若不帶好頭,弟弟妹妹們都要跟著我學,那不是對母親的不敬了?”
“而且今日也沒寫什麼,就是隨便練練。免得等女師回來,又要責罵我不好好練字了。”
秋夫人笑得合不攏嘴:“是是是!阿荷說得有理!”
沈清雙也委屈道:“阿姊,女師才不會罵你呢,明明每回挨罵的都是我。”
沈清荷嬉笑道:“那還不是因為你頑皮!”
“……我才沒有!”
這會兒沒下雪,天陰沉沉的。地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雖被掃出來了一塊兒空地,可從地上升騰起的寒氣還是顯得咄咄逼人。那邊歡聲笑語,這邊沈蘭奴又不知道幾棍落到身上。
夾帶寒氣的枯枝抽在身上也格外的疼。即使並未使多大力氣。
“母親,我聽說剛剛霍府來消息了?”沈清荷端正神色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瞧見枯枝鞭打在沈蘭奴手臂上。
秋夫人一聽她問這個,笑容更燦爛了:“是,剛剛才讓人去回話了!”
沈清雙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