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先母?長姐可不要給我們扣帽子!你可有證據?”沈清荷又指了指在她身後的丁香,“莫非那就是人證?你要為你家主子站出來嗎?”
後麵那句話她是對丁香說的。
丁香忽然被點,拘謹地看著沈蘭奴。她雙手緊扣著,掌心逐漸被汗濕。
沈蘭奴回頭看丁香,示意她不要開口。沈清荷見丁香緊閉雙唇,邊走邊逼著沈蘭奴往後退,一臉傲氣,道:“你看,你的婢女都不願幫你,你能奈我何啊?”
站定後,沈清荷離她極近,歪歪頭,也不裝平日裡溫和端莊的姿態了。若不是眼下這番場景,她這模樣當真既俏皮又嬌媚至極。
沈清荷抬手就去拔她發簪。沈蘭奴已經攔不急,直接被她得手。
可誰知下一瞬,沈清荷像是被針紮了般,“嘶”的一聲鬆開手後退,發簪“哐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隻見她指腹一點朱紅,竟是被紮破了手。
沈蘭奴看著,知道其實是被花瓣處破損的地方紮傷了她。今日拿它時,沈蘭奴也險些被紮破手。
沈清荷將手指含/入唇中,怒道:“這發簪果真有邪祟!我輕輕一碰,倒是吸我血了!”
沈蘭奴撿起蘭花簪,拍去臟汙。這會兒她也冷靜下來了,遂把簪子攤在手心,給她仔細瞧瞧:“二妹既然想看,那你可仔細瞧好了!這簪子陳舊,花瓣邊破損,這才紮手。並非是邪祟吸你血,不要空口就來!”
沈清雙又上前插嘴,指著她道:“沈蘭奴!你才彆空口就來,邪祟是你親娘,害不到你,你當然要包庇。”
前頭還說她親娘要來害她,這會又說這邪祟害不到她。真是前言不搭後語,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沈蘭奴覺得她多少腦子不太好。想了想道:“多說無益,反正兩位妹妹也不會聽。若真覺不妥,大可去尋父親,收回這簪子就是。”
沈清荷不屑道:“長姐以為搬出父親來就能脫身了?這發簪可不乾淨,長姐還是趁早把它扔了才是,免得還得府中人不得安寧……”
忽然,沈清荷感覺有什麼不對,猛地一縮脖子,驚慌中抬手往後頸摸去:“啊!什麼東西!?”
沈清雙被嚇一跳,忙上前去幫她:“阿姊?你怎麼了?”
但她還沒碰到沈清荷的衣裳呢,結果自己也一縮脖子抬手摸後頸摸:“啊!好冷!怎麼回事?”
跟著她們的婢女也慌慌張張地去為自家主子拍衣裳,檢查是什麼東西,結果卻怎麼拍都沒用。
看著她們狂抓亂跳,沈蘭奴心中揚起一陣快意,但也感覺奇怪。她垂眸看著手中蘭花簪,莫非真是……
但她很快又否決了。她很確定,簪子是乾淨的,並沒有任何汙穢附著。
那就隻能是人為所為了!
是誰呢!
她四下環顧,卻見不著除了她們以外的人影兒。
姊妹倆抓著衣裳抖了好一會兒,才感覺恢複正常。衣裳配飾淩亂,頭發也鬆了。
沈清荷正要向沈蘭奴發作:“必是你這簪子裡的臟東西作祟……”
“啊!”她話還沒說完,又是脖子一縮。接著沈清雙也是如此。
這回,沈蘭奴看清了,接連兩個小白球從遠處飛入她們的後頸處。應該是小雪球,接觸皮膚後就化成水滑入後背,難怪要喊冷呢!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在幫她?
沈蘭奴發現端倪後便想笑,但若此時笑出聲被發現,恐怕後續麻煩得很。可是又著實忍不住。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