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悅宜平靜地看他:“你又知道了?”
江知霖一臉理所當然:“那當然了。你看我哥今年二十四歲,煊哥比我哥小兩歲,他和他女朋友交往四年了,而且我聽大伯說,煊哥已經見過他嶽父嶽母。”
還嶽父嶽母?梁悅宜可是聽江芷說,大伯壓根就不同意江煊的那個女朋友,這所謂的婚事八成得黃。
成年人的事還真麻煩。
書房的門從裡麵被打開,他們倆立刻閉上了嘴,索性江閱川忙著趕去公司,沒工夫理會他們。
待人走後,梁悅宜和老爺子立刻報備行程:“爺爺,我下午和燕子約了去書店學習,估計要到傍晚才回家。”
“早知道就好讓你哥哥開車送你過去。”老爺子說。
梁悅宜笑嘻嘻地挽住老爺子的手,陪他先去逛了花園。
今年冬天氣溫比往年低不少,露天花園的許多植株和鮮花雖都挪進了溫室,但一大半的植物顯然沒有好好打理,全都蔫兒吧唧的,和死了差不多。
老爺子摸著蔫掉的吊蘭葉子,心疼得不行:“這個陳媽,我讓她照顧這些花花草草,你看都照顧到哪裡去了?”
梁悅宜隻是看看,不說話。
她對這種事從來不發表意見,主人家可以責怪底下人做得不行,但她不行。
老爺子回頭問她:“你和你同學約了幾點?小李出去辦事,估計半小時後才回得來。”
梁悅宜乖巧地回答:“咱們這裡打車其實也挺方便的,很多網約車都約得到。”
哪想到,他們剛回到客廳,江閱川中途又折了回來拿東西。
老爺子招招手,說:“那正好,小宜要去書店,你送她過去。讓她一個人坐車,我不放心。”
江閱川向她投來一眼,不說好,也沒說不好。
梁悅宜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走到車旁停頓下來。
她下意識地往後麵側了側身子,轉瞬間想起到有個說法,坐後座的不是領導,就是乘客。
她當即拉開副駕駛車門,戰戰兢兢地坐了上去。
“哪一家書店?”江閱川問。
梁悅宜停下係安全帶的手,愣了兩秒,腦子似乎有些空白,沒轉過彎來。
她遲鈍地回道:“就是一中旁邊的那家,老師說有套卷子隻有他們家才有。”
江閱川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發動引擎,由慢變快駛出彆墅區。
梁悅宜從沒坐過他的副駕駛座,這與後座的體驗完全不同,速度仿佛更快,好似沒什麼安全感。
她不經意間轉頭,隨意瞥到他的側臉,江閱川微抿嘴唇,半邊的輪廓線條緊繃冷峻。
所以,還是主動再認個錯。
梁悅宜在心裡打著腹稿,和江閱川說話必須打起十分的精神。
在整個江家,她和江知霖最怕的還是這個大哥,光是像他此時這樣沉著臉不說話,夠他們提著膽小心翼翼好久。
“閱川哥哥。”梁悅宜小聲地喚道。
江閱川神情微動,臉龐極小幅度地向她那處側了側,她繼續說下去:“那個包是我考慮不周,這是您送給我的禮物,我確實不該轉送給其他人,對您不尊重,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