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一個可能性,一臉賤兮兮地後退一步:“不會吧?你不會是一直偷偷暗戀我吧?”
梁悅宜懶得看他,麵無表情地說:“滾吧。”
車子緩緩停在攬雲築門口。
外麵的水簾悄然漸停,暖黃色的燈光發散打在水麵上,像是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江知霖追上來,八卦得像個八公一樣,問道:“怎麼?還真有喜歡的人啊?我認不認識?長得帥嗎?”
梁悅宜沒有說話,腦海裡卻閃過些許零碎畫麵,她立馬甩開,放緩腳步說:“我看崔曉曼是眼睛不大好,能看上你。”
江知霖哼哼唧唧:“能看上我,說明她眼光好,你彆嫉妒。”
“我嫉妒她?”梁悅宜輕嗤一聲,但沒繼續說下去。
江知霖說:“她看起來就是嬌慣了些,人是不壞。”
梁悅宜不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人,況且她對崔曉曼的印象也隻是憑借那粗淺的接觸,主觀意識強,不能作為評定一個人的客觀理由。
因此她沒再說下去,推門進了庭院。
江閱川的車停在專屬車位上,手支在車門上,稀罕地看著兩人道:“你倆大晚上吵什麼呢?”
江知霖嘿嘿笑了下,打趣道:“有人在追小宜呢!但她有喜歡的人。”
梁悅宜的臉一黑,沒好氣地瞪著他,亂說話的大嘴巴!
“彆聽他亂說。”朦朧的夜色下,梁悅宜摸了摸右側臉頰,似乎有些發燙,她鎮定地揚起唇角說,
“我們剛才在說,我一個室友在倒追江知霖。”
江閱川關上車門,輕笑道:“看來你們兩個的大學生活挺精彩。”
梁悅宜慢吞吞地跟過去,刻意落在了最後麵,她微微仰頭看著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形,月光慵懶灑下,映出他的倒影,一步步慢慢拉長。
她聽到江閱川溫潤的嗓音:“大學裡是該多認識新的朋友,該學習學習,該談戀愛就談,自己懂得把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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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江知霖和崔曉曼聊得熱火朝天。
不止如此,崔曉曼喜歡以她為借口拉她一起去清既大學。
梁悅宜不愛湊那個熱鬨,更懶得動,一來二去崔曉曼漸漸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背地裡同小季吐槽,說她這個小姑子不好伺候。
這話最後傳到梁悅宜的耳朵裡,她頓時感覺荒謬到極點,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可笑。
梁悅宜剛剛結束下午的微積分課,抱著課本和室友小付一同走出學校。
前腳踏出校門口,後腳聽見有人似乎在連聲叫她:“悅宜!悅宜!”
小付也聽到了,停下腳步拉了拉她,提醒路邊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梁悅宜看見逐漸走近的男人,臉上端著一副討好的笑容,她瞬間頭皮發麻。
她不久前曾打電話給東溪的鄰居嬸嬸,問過這個舅舅的事。
鄰居嬸嬸和他們家認識很多年了,又是她爺爺那邊的遠方親戚,對她家的事了解得比她還清楚。
嬸嬸當時在電話裡告訴她:“你媽媽是被趕出家門的。當時你爺爺家很窮,你媽媽家相對條件好一些,所以你姥爺不同意,說如果你媽一定要嫁給你爸的話,就不是他吳家的女兒。”
“你爸媽結婚後,便和吳家斷了聯係。她的那個哥哥我知道的,吳雲誌嘛,眼高手低、遊手好閒的一個人,當初你爺爺去世前,讓人去吳家找過他,後來可能覺得你江爺爺更可靠吧,就把你托付給了江老爺子。”
梁悅宜對室友說:“你先回宿舍吧,我忙完回來給你帶奶茶。”
小付看出她的意思,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