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閱川臉上的表情異常複雜,他僵著脖子偏過頭。
她恍然不知方才乾的好事,鼻間的氣息悉數噴在他的脖間。
江閱川長長地歎了口氣,背著她來到房間,而後輕手輕腳把她放到床上。
他正想離開,梁悅宜像有所察覺,一把拉住他的手指,喃喃道:“要卸妝,我還沒卸妝。”
江閱川沒聽清,以為她又說了豪言壯語,沒打算理會她。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指,又重複一遍:“我還沒卸妝。”
江閱川又歎了口氣,他這輩子還沒這麼伺候過什麼人。
見他一動不動,梁悅宜有些著急,拽他的手,踢開被子要起來。
江閱川安撫地哄她鬆開手後,轉身到隔壁的衛生間拿卸妝工具。
卸妝水和卸妝巾被她放在顯眼的位置,江閱川出來後對著燈光稍微研究了會兒用法。
他蹲在床邊,沾著卸妝水一點點細細擦拭她的臉頰。
淑琴阿姨端著醒酒茶,推開門看見的便是這幅場景,她又嚇了一跳。
“我來吧。”她把醒酒茶放到床頭,連忙說。
“沒事,也快擦完了。”江閱川沒動,繼續幫梁悅宜卸妝擦拭。
他直接把卸妝巾揉成一團,精準地投進垃圾桶,臨走前提醒說:“阿姨,你再給幫悅宜換一身睡衣。”
淑琴阿姨看著床上那睡得迷糊的人,趕緊過去幫她換上家居服。
梁悅宜是半夜兩點醒過來的,她眯著眼去了趟衛生間,回來重新躺下後,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勁,眯到一半,她猛地睜開眼睛。
身上的家居服應該是淑琴阿姨換的。
梁悅宜的腦海裡閃過記憶片段,她抱著江閱川,她讓江閱川背她,使喚他幫她卸妝……
梁悅宜直接蒙上被子無聲懊惱。
她沒臉見人了。
怪不得都讓人彆喝酒,彆喝醉,喝酒就是誤事,就是害人,害慘她了。
之後的幾個小時,她沒睡著,睜眼到了天亮。
她比平時晚起了一個多小時,磨磨蹭蹭地才從房間裡出來。
下樓前她特意看了看停車位,車位空著,她稍稍鬆下口氣下樓。
淑琴阿姨在廚房忙活,看見她,關切地問道:“小宜醒了啊,頭疼嗎?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是你哥哥背回來照顧你的。”
梁悅宜看了一圈沒看見人,連老爺子也不在,她問道:“人都哪兒了?”
淑琴阿姨把她的早餐端出來,回道:“你哥哥大清早又去公司上班了。老爺子有聚會,說要晚上才回來。”
梁悅宜低頭沾著稀飯吃了兩口刀切饅頭。
淑琴阿姨又拿來四碟搭配的小菜,突然想起件事,忙說:“對了,小霖打電話回來,說是帶同學來家裡玩。小宜你先吃著,我去看看今天送過來的那些菜有沒有還缺的。”
說完,風風火火地跑出了小飯廳。
梁悅宜頓時沒了食欲,
這進展有夠快的,官宣沒幾天,江知霖要領人上門,等晚上爺爺回家,是不是要見家長了?
梁悅宜盤算著五一這天出門去玩兒,省得碰上人,兩邊都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