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穿得嚴實,長衣長褲,甚至穿上襪子,沒有漏出不該漏的地方。
會議剛過半,正說到比較重要的環節,江閱川無可奈何地收回視線。
梁悅宜見他忙碌,漸漸鬆懈下來,一開始她靠在床板上聊天,到後麵半躺著看書,最後側躺下來,塞著耳機聽相聲。
在一陣歡聲笑語裡,眼皮耷拉漸漸沉重起來,耳機從耳畔掉了出來,伴著熟悉低沉的男聲,她徹底睡了過去。
半小時後,江閱川結束會議,合上筆記本回頭望去。
她安靜地側躺在床的一邊,隻占據四分之一,其餘空的位置大約四分之三。
她翻個身便能從床上掉下來。
江閱川關了房間的大燈,輕手輕腳地走到她睡的那側,蹲下/身側頭看她。
梁悅宜睡覺很乖。
輕闔眼睛,嘴唇微抿,鼻息輕淺,柔柔的壁燈光打在她的臉頰上,瑩潤細膩。
房間開著暖氣,她的臉紅撲撲,像家裡養的那株垂絲海棠,在夜間悄然綻開,粉嫩欲滴。
江閱川伸出手,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白皙的臉龐。
她似察覺到臉上有東西,眉頭稍蹙,伸手隨意地抹了下臉,而後心滿意足地抿抿嘴,翻過身平躺下來。
江閱川關了其中一盞壁燈,光線又暗了幾度,他掀開被子,輕輕側躺下。
他枕著右手,目光在昏黃的光線被映襯得愈加溫柔,從她的眉間到筆挺的秀鼻,流連向下再到微凸的唇珠。
她微微張開嘴,江閱川的目光一暗。
最後一盞燈滅了,房間裡陷入一片黢黑與安靜,他的身側,呼吸聲若有似無,似乎牽引著胸口那根弦。
牆體的隔音效果著實不行,隔壁開始進行深夜的晚安節目,曖昧黏膩的聲響透過薄薄的牆體傳了過來。
江閱川翻了個身,手指一寸寸地向旁靠近,觸碰到柔軟的身軀,而身旁的人毫無察覺。
梁悅宜被熱醒了。
開始,她以為自己還在宿舍。
宿舍很冷,她又是極怕冷的人。
第一晚,她睡到半夜直接被凍醒。第二晚,她開始學同學的樣子,把白天的羽絨服和毛衣褲子全壓在棉被上,勉強睡個好覺。
而此時,她遲鈍地反應過來,她是在酒店,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她的腰上,
酒店房間開著暖烘烘的暖氣,身上又蓋著厚厚的被子,尤其被一個暖爐抱在懷裡。
梁悅宜熱得冒出了一層薄汗,稍稍一動,身前的男人有所感應,醒了。
“醒了?”沙啞的嗓音出現在頭頂,江閱川鬆開腰肢的手,隨手掀開被子,透出一股清涼。
梁悅宜抬頭,熱氣悉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的睡意徹底地醒了,小聲地說:“我熱。”
江閱川當即鬆開攬著她的手,與她拉開一點距離。
然而下一秒,他捏住她的下巴:“彆動。”
江閱川湊過來,精準無誤地攫取那覬覦已久的唇珠,仿佛細心采擷一枝微微綻放的海棠花。
舌尖克製地輕拂柔軟的唇瓣,輕輕抵開最後一道堅硬的關卡,溫柔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