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彤透過車窗也在看,她看見梁悅宜的那個遠房嬸嬸在和一個年輕男人說話。
“應該是那邊的人過來接她了。”她說。
嬸嬸站在院子門口,率先發現她,笑著說:“小宜回來了,你哥哥正好也剛到不久。”
梁悅宜的目光挪到嬸嬸對麵的男人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大衣裡麵穿了一套深灰色毛衣和黑色長褲。
他背著手,臉上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江閱川向她走近,原想牽她的手,轉念想到有外人在,手落在她肩上,攬著她走進院落,“本來想提前告訴你,沒想到你一個電話都不接。”
梁悅宜沒說話,默默思考現在這種情況。
先打個巴掌,再給一顆糖?
嬸嬸還在,梁悅宜不想讓她看出不對勁,回頭問了句:“不是說那個項目很棘手嗎?”
嬸嬸在前麵走,江閱川趁機捏捏她的臉頰,壓低聲音說:“有人在生悶氣,這更嚴重。”
梁悅宜一怔,下一秒回過神,猛地推開他,徑自走進客廳上了樓。
嬸嬸在樓下喊道:“小宜你怎麼上樓了?”
江閱川微揚唇角,視線始終隨著她,笑說:“沒事,我昨天放她鴿子,現在和我鬨脾氣。”
梁悅宜聽見他的話,倏地停下腳步,在樓梯上俯視瞪了他一眼。
梁悅宜進房間開始收拾她的房間,隨意搭在床上的睡衣疊放安好,椅子上的襪子丟進臟衣袋,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物件被她掃到抽屜裡。
等收拾完,也不見他上來,梁悅宜掏出窗口,從二樓望到樓下,他和嬸嬸似乎坐在門口聊著家常。
梁悅宜關上窗,氣悶地躺在床上。
她昨天失眠睡得晚,今天一大早又起來去墓地,沾上床不到十分鐘,睡意如潮水般向她卷來。
睡下不到十分鐘,梁悅宜察覺有人在親她,她瞬間睜開眼睛,眼底閃著微微迷茫。
江閱川托著她的臉頰,深吻下去,然而很快他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他摸摸下嘴唇,被咬破皮。
“等下有人問,我就說是你咬的。”他恐嚇道,心裡卻是在暗歎,真被溫北那烏鴉嘴說中了。
梁悅宜緊抿嘴唇,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看來是真的很生氣,昨天是不是偷偷哭了?”他俯身在她身前,手肘支在床墊上,手指落在她的眼角輕柔地摩挲。
哭是哭了,但不是為他。
梁悅宜輕哼道:“沒有。”
“司機說接到你的時候,你冷著臉沒說話了,看起來心情很差的樣子。”江閱川的嗓音有些低,手上的動作輕如觸羽,像在小心翼翼地對待珍寶一般。
他是今天早晨打電話給司機問到的答案,聯係到昨晚她不接電話,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慌張。
江閱川在公司雷厲風行,遊刃有餘,然而在戀愛方麵,他卻是個實打實的生澀新手。
被“戀愛老手”溫北稍作指點後,他立馬開車趕過來。
梁悅宜拂開他的手看向彆處,悶悶地說:“你食言了。”
江閱川捏著她的下巴,臉對著臉,四目相對,他一字一頓地說:“對不起,我食言了。為了彌補過錯,今天一大早我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