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霖的視線挪到梁悅宜身上,難怪今天江芷讓他不要得罪小宜,難怪他哥三番兩次告誡他,要與小宜保持適當的距離,難怪他哥三番兩次不辭辛苦跑到大老遠的地方給她帶東西。
那他現在大晚上出現在這裡,豈不是要遭殃?
梁悅宜原先的慌亂情緒消化完畢,想著索性被他看到,也不再否認。
“抱歉,我和閱川哥哥在交往,你口中的那個嫂子,不巧,說的正是我。”她指指自己,勉強扯出個笑容。
江知霖仍是一副神遊的恍惚狀。
梁悅宜收起笑容,手緊緊地絞在一起。
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江芷那樣,讚同她和江閱川的感情。
江知霖不光是江閱川的弟弟,也是她的家人,是她的至交好友。
“我們是不是連朋友沒得做了?”她問。
江知霖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你等我一下,給我的衝擊力太大,我需要點時間消化平複。”
不到五分鐘,他實在憋不住,忍不住開口抱怨道:“是不是隻有我被瞞在鼓裡?你是不是因為我上次發朋友圈屏蔽你,所以你才不告訴我的?”
梁悅宜盯著他的神色,解釋說:“不是這樣的,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知霖擺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這有什麼?又不是親兄妹,古代還有表妹結婚的呢!”
梁悅宜定了定心,想起先前他說的有事,不等她詢問,江知霖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感慨:“真沒想到啊,你要麼不談戀愛,一談就談個大的。不過這樣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後我哥教訓我,你在旁邊幫我說好話,他肯定聽你的。”
正經話沒說上幾句,他又開始插科打諢。
梁悅宜被他說得頓時啞口無言,她笑了笑,似乎一切都沒改變。
“咚咚咚。”房門突然被敲了三下,兩人對視一秒,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人。
江閱川有一點好,除去半夜的“偷雞摸狗”,其餘任何時間,他進她的房間前,都會禮貌地先敲門,等她回應後才會推門而入。
梁悅宜走到門口,明知故問地說:“誰?”
隔著一道門板,傳來低低的笑聲:“你說還能有誰?”
停了一秒他握上門把手,詢問:“我方便進來嗎?”
江知霖衝她擺手,一麵尋找著躲藏的地方,要是被他哥看見他大晚上出現在嫂子的房間,他可是再也說不清了。
梁悅宜也不想讓江閱川有誤會,她湊近門板回道:“有什麼事嗎?我現在不太方便。”
外麵靜了幾秒,隨後說:“那等你方便完了,來一趟我房間。”
梁悅宜答應得很快,把耳朵貼近門板,聽了好長一會兒,等到外麵完全沒動靜,她才打開房門,讓江知霖趕緊出去。
等人離開,她猛然想起江知霖還沒說找她有什麼事。
之後的一周,梁悅宜在忙開學上課的各種事。
她徹底從學校宿舍搬了出來,周末回攬雲築,其餘時間住在江閱川的公寓。
江知霖也搬出來住,獨自住在學校附近的另一套房子裡。
他識趣,不想當電燈泡,他的原話是不想看見不該看的。
梁悅宜前幾周課程幾乎排滿,周五那天上完最後一節,從學校出來直奔背後的美食商業街。
她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