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知道?”
梁悅宜不住地點頭。
江閱川沒忍住,開車的時候摸摸她的臉,這個時候倒是嘴很甜了,先前哄她老半天,就是不肯叫他哥哥。
對上她滿是新奇的目光,他說:“我也不知道。”
梁悅宜氣得一把拂開他的手。
次日一早,江閱川沒去公司,開車載著江老爺子到墓園,臨近中午才回到家。
老爺子從墓園回來後,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誰喊都沒有開門。
淑琴阿姨沒法子,找到她和江知霖,讓他們倆進去勸勸。
隻是兩個小的過去敲門也沒用,不開就是不開,誰勸都一樣。
不多時,江閱川帶著一個男人進屋。
男人仍穿著昨天那身洗了發白的夾克和球鞋,與昨天不同的是,他的頭發短了一些,半臉的胡子已被全部刮乾淨。
與昨天那個邋遢的中年男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你你你……”江知霖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說不出來話。
江閱川和那個男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
江知霖小聲問她:“這是不是那個……”
梁悅宜的目光緊緊跟隨到書房門口,隨意地回道:“小叔。”
江知霖瞬間瞪大眼睛,是那個誰都不讓提的三叔嗎?
兩人完全不顧淑琴阿姨不讚同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湊到書房前,靜心聽著裡麵的動靜。
絕佳的隔音效果讓他們沒聽到半點聲音,倒是聽見隔壁開放式廚房的洗碗水聲。
江知霖壓低嗓音問:“怎麼回事?”
梁悅宜搖搖頭,正要起身,裡麵倏地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重物砸在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淑琴阿姨也聽到書房的聲響,擦著手走過來,猶豫著要不要推門。
厚重的實木雙開門率先從裡麵打開,外麵的三人撞見原本靠牆的博古架被掀翻在地,老爺子麵色鐵青,江文鬆佝僂著背跪在地上。
老爺子的力氣這麼大?
江閱川緊繃著一張臉,慢吞吞地走出來。
梁悅宜迎上去,發現他臉色略顯蒼白,額頭冒出一層薄汗,後背的黑色襯衫洇濕一大塊。
“閱川哥哥,你怎麼了?”她緊張地攥著他的衣服,問道。
“沒事。”江閱川拍拍她的手,朝她笑笑,轉身幫裡麵的人合上門。
淑琴阿姨見狀,哎喲喂了一聲,趕緊拉他到客廳。
江閱川坐在客廳,半裸著上半身,後背肩頭肉眼可見又紅又腫。
淑琴阿姨拿來冰塊用毛巾裹著替他冰敷,邊敷著邊擔憂道:“老爺子力氣有夠大的,這是用了多大力氣啊?砸這麼用力,也不心疼嗎?”
江閱川忍不住痛得“嘶”一聲,解釋說:“隻是誤傷。”
老爺子原是要拿硯台砸江文鬆。
江文鬆跪在一地一動不動,若是沒有他的一擋,江文鬆鐵定被砸成傻子。
江閱川抬眸看向沙發的另一處,梁悅宜一動不動背對著他。
整個後背仿佛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