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斷魂嶺(2 / 2)

盼君歸 北風逐月 4353 字 3個月前

邑王任回舟的確三次經過斷魂嶺,但一首童謠而已,任銜月也不會傻傻的認為途經三次便會真的喪命。

“然後呢?一個傳言而已。陸淵,我耐著性子可不是來聽你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是不是虛無縹緲,公主難道會不知道?”陸淵笑著,隻是這笑意始終不達眼底,“公主心裡已經有了猜想,隻不過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而已,你來我這裡,足以說明我的一句話會影響你對此事的判斷。”

“陸淵,”任銜月輕聲喚他,“我怎麼不知道你如此相信你自己?你這樣會讓我認為外界對你的誇讚之詞全是信口胡謅的。”

陸淵朗聲笑道:“公主說笑了,我可沒有誆騙你,是真是假還要你自行判斷。”

說完,陸淵就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隻道任銜月手勁不小。

任銜月看著陸淵脖頸上的紅印,心虛地咳了一聲,隨手丟給陸淵一個小瓷瓶。

陸淵接過瓷瓶就拿在手裡,看也不看,他笑著揭穿她:“公主,我想我還沒有嚴重到需要敷藥的地步。”

話音剛落,陸淵平靜的臉上頓時有了恍然大悟的模樣:“明白了,公主這是覺得下手不夠重,想要再來一次是嗎?”

陸淵逗弄任銜月也不是一兩次了,起初他還有些懼怕任銜月,但後麵接觸幾日後他發覺任銜月這個人很有意思,尤其是把銀兩不情不願交到他手裡的時候。

任銜月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愛財如命,從她手裡要銀子比要她命都費勁,但同時她這個人又重情,銀子和情誼在她這裡還不足以相提並論。

“少在我麵前扯這些,”任銜月平靜道,“迄今為止,擺在咱們麵前的是我皇兄的死,你方才說不是山匪所為,那為何任南簫傳來的信上卻是一口咬定正是山匪作惡?”

“任南簫,”陸淵笑著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隨即把瓷瓶放在了桌上,隨手拿過來一個盒子,抬頭示意任銜月打開,並說道,“公主,借傳聞殺人,不難。事後把責任推給彆人,更不難。”

任銜月狐疑地看了眼陸淵,又低頭看著盒子,盒子上雕刻著一朵花,離得近了還能聞到裡麵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幾乎是想也不想,任銜月就打開了,隻見裡麵放著一枚染血的玉佩,玉佩碎成了三瓣。

她先是呼吸一窒,緊接著就覺得自己的指尖不受控製地微微抖著,在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任銜月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緊緊攥成拳,妄圖克製住。

陸淵把任銜月的反應儘收眼底,他合上木盒,道:“邑王殿下的玉佩,我托人送回來的,公主隻看一眼便好,實在沒必要折磨自己。”

任銜月很想強迫自己笑一下,以此證明她沒有事,可這表情對現在的她來說竟也成了難事。

一封信和貼身玉佩相比,任銜月更願意相信後者。

陸淵蹲在任銜月身邊,和她平視,並安撫地笑了笑,故意扯開話題道:“聽聞謝小將軍不日便要回京,公主的倚仗又多了一個。”

“倚仗?”任銜月冷笑出聲,“謝瑾回來又能如何,隻怕他早就恨透了皇室,連帶著我都沒有好臉色。”

“公主想得太多,”陸淵站起身背對著她,“就算真的怨恨又能如何,公主在小將軍麵前裝柔弱還不會嗎?”

任銜月忘卻方才的事,道:“裝柔弱也要看對麵的人是誰,若是擱在從前,即使我站在那裡,他也要好言好語地哄著我,可今時不同往日。”

不知是不是陸淵的錯覺,他總覺著任銜月說這話時有些失落。

陸淵拿起一邊的折扇,又裝成了風度翩翩的公子,隻聽他道:“那又如何,他的父親依舊是你的師父。”

“陸淵,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我師父他……”接下來的話就像是哽在喉嚨處一樣,讓任銜月抿了下唇,猶豫再三還是不敢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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