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過來本是想借嶽琮來給姬禾施壓。
畢竟像他們這樣名義上的表兄妹,交往過密的事被永安侯知道了去,怕是姬禾往後在侯府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卻不成想,剛到門外便聽到這麼一樁子爛事,也隻能臨時轉移了目標。
眼看著姬禾默不作聲,雲紗想要辯解卻被主子攔了一下。
“姑娘……”她再急也隻得悻悻耷拉下腦袋,卻聽到旁邊那人甕聲甕氣地開口。
“阿禾妹妹,”嶽琮轉過身看她,黝黑的眸子定定望過來,“她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姬禾不敢看他,隻目光朝著嶽氏看去,“是與不是,王妃自由定論。”
“可我想聽你親口說。”嶽琮不依不饒。
他隻想知道自己的那些心意是不是真的都被她隨意扔給了彆人。
“……”姬禾默了片刻,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總算鼓起勇氣對上了那人的視線。
“若我說不是,你信嗎?”
“信!”嶽琮斬釘截鐵,“隻要是你說的話我都信!”
“……”
姬禾不免怔了一瞬。
因為此刻從嶽琮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真誠。
澄澈,單純,甚至是未經世間汙糟之事而保留的天真與堅定。
可若他當真如此,當初又為何會推她下水?
姬禾脊背陡然攀上一陣寒意。
她彆開視線,朝著嶽昔雯淡淡道:“今日從她們身上搜出來的這些東西,姬禾一概沒見過。還請王妃明鑒。”
“不是的!”小凝嗓子都喊啞了卻仍不肯罷休,“你明明說了會都給我們!大姑娘您不能這樣,奴婢們的清白……”
嶽氏早被吵得煩躁,此刻幽幽遞給玉竹一個眼神,玉竹便立刻叫了候在門外的小廝們,“堵上嘴,帶下去!”
“是。”
一眾人鬨騰了這半晌,總算讓月映閣清靜下來。
嶽氏也不急著離開,反而湊過來拉她的手,笑意堆了滿臉。
“阿禾,今兒已是初一了,府裡各處都已開始置辦。唯有這月映閣,我怕他們吵了你養病,便一直沒動,但總不好一直這般光禿禿的。”
“可我瞧你這臉色仍不大好,想來這院子太偏僻了風水不行,母妃這便叫人再給你收拾一間出來,就在主院旁邊可好?”
姬禾眉心微跳。
主院旁邊統共兩間院子,一間是征王平日辦公之處,一間是墨鈞閣——姬戍的院子。
嶽氏這會兒說要為她挪院,怕不是因為月映閣的眼線都被拔除,想要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看著。
可這兩間院子……
“若說風水好,當屬墨鈞閣。”姬禾抬眼,眸中盈盈笑意對上嶽氏眼中一晃而過的震驚。
“隻是不知世子願不願意借一間屋子給我。”
當年王府曾招待過京中有名的風水師傅,那時師傅所言府中風水最佳之地便是墨鈞閣。
這事早就已經傳揚在外,嶽氏此刻即便有意反駁也無從說起。
更何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