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人在前麵帶路,坐電梯上二樓。
圓弧形玻璃圍欄是觀展廳,靠左邊裡側,是一條長廊,最裡麵有五間包廂,應該是為貴賓準備的。
策展人在前頭帶路,行至中途,接到一通電話,說是有事,替謝韶筠指了路,自己匆匆離開。
周圍很安靜,謝韶筠雙手插兜,往前走了兩步,站定在原地。
助理疑惑回頭:“老師”
問她:“怎麼不走了?”
謝韶筠勾著唇,似笑非笑向前頭包廂瞄了幾眼。
給琴晚去了通電話。
“上回你說接下ncy這場秀,為賣前女友一個麵子。”
謝韶筠說:“琴晚,沒來得及問,你那個即將結婚的前女友是我想的那個前女友嗎?”
琴晚說稍等,然後匆匆走出包廂後,問謝韶筠在哪裡。
謝韶筠沒有被岔開話題,聽到推杯換盞聲以及關門聲,她直言:“你跟人正吃飯?”
“嗯。”琴晚說:“合作方,還有主辦方。”
“找個能方便說話的地方,有幾個問題想問。”
琴晚回她:“出來了。”、“剛才找了你好久,你在哪裡?”
謝韶筠說在一樓秀場,隨後不動聲色抬眸看了眼策展人為她指路的那個包廂。
包廂門沒有打開,也沒有發現琴晚的影子,所以謝韶筠轉身往回走,助理跟在後頭,欲言又止。
聽見謝韶筠問:“前女友是簡晴?”
琴晚說:“怎麼猜出來的。”
倒不是猜出來,謝韶筠比誰都了解簡晴是個什麼樣的人,經驗使然。
她給琴晚打這個電話,無非是看看她會不會出來接電話。
因為琴晚喝醉酒那晚,說過,前女友要跟男人結婚了。
湊巧,謝韶筠聽到的八卦裡,簡晴也即將結婚。
“那天晚上你喝醉,是跟簡晴在一起?”
琴晚給了肯定答案。
興許怕謝韶筠誤會,急於撇清自己,琴晚告訴謝韶筠跟簡晴分開原因。
“當初手裡資源供不了簡晴走向名利場,所以她找了更適合她的男人。”
琴晚說:“那晚她告訴我,不喜歡男人,是為站穩腳跟,還有綏家兩位老人催婚,必須跟綏陽結婚。”
謝韶筠對此不允置評:“還喜歡她啊?”
“因為我太無能了。”琴晚這樣形容自己。
謝韶筠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即使心知肚明,簡晴是怎樣一朵食人小百花,光環籠罩,簡晴pua人時往往pua的彆人心甘情願。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評價,才是禮貌。
所以,謝韶筠告訴琴晚:“你心底有數,我不勸你忘掉她,但她即將跟男人結婚,再喜歡你也要講究體麵,是不是?”
“不會做什麼。”琴晚撲哧笑出聲,隨即又感歎道:“小謝,你這人真挺好的。”
“彆那麼容易相信我,我現在跟她就是各取所需。”琴晚可能有些真情流露,告訴謝韶筠:“我想爬得更高一些,她手裡有我想要的資源。而我手裡……”()
琴晚語氣一頓,止住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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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筠說:“行,你知道就好。”
她告訴琴晚:“以後有簡晴的秀,全部幫我推掉。”
“為什麼?”琴晚表示不理解“小謝,公是公,私是私。簡晴雖然是我前女友,但我跟她之間的關係最多是相互利用。”
“好了。”謝韶筠對琴晚說:“忙完這陣,我跟你講。”
琴晚表情變得有點不好看,猜到謝韶筠忙完這陣,要說什麼。
她唇角平直,告訴謝韶筠,自己跟幾個合作商在會場對麵餐廳吃飯,報了地址叫謝韶筠過去一起應酬。
謝韶筠支開助理,自己從秀場走出來,坐在外邊公園長椅上,用手指遮住陽光,說:“不了,我想點事情。”
隨即懶洋洋打了聲哈切,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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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八月中旬,正午的太陽,像是炙烤的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