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的意思是?”
喻栩洲蹙眉,扭頭看身旁女人。
喻歆然眉眼帶笑,同弟弟對視,笑道:“阿姊要你。在姊夫出征邊城這幾年,同辛氏長女,認識交往。多加熟絡,自然,若能令其對你有情,今後非你不嫁。也是極好。”
聽到最後,喻栩洲瞳孔微震,當即愣住。
辛家女…
他記得,辛家長女辛雁。
他八歲時,曾在太傅府的滿月宴上,同她有過一麵交集…
“若阿姊沒記錯,四年前太傅孫女的滿月宴。你曾同阿姊說過,識得一位小千金。她是武將之女。若我未記差,她應就是,武將辛康安之女,辛雁。”
“將來,你若能娶她。屆時憑借辛將軍這位忠誠名將的支持,更能助太子穩固太子之位。樂安侯府,也能借此擴大勢力。”
“今日阿姊同你說得這些話,你可得清晰記著,萬不能忘了。隻因,你是阿姊的弟弟。是樂安侯府的小侯爺。”
腦中回憶畫麵消散,他低沉著臉,暫時沉默,始終未言。
隻因現下辛康安的態度...
便是容他說再多,也是無用,辛將軍是不會信他的。
多說無益,既如此他也沒必要再假惺惺了...
見喻栩洲不再出聲,辛康安也未再多說什麼。
他收回了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煞氣,擺了擺手,似想到那至今還被他關在祠堂的女兒,無奈歎道:“你走吧。改日,我會登門,同樂安侯商議你與辛雁的婚事。作為父親,我隻望你婚後能待她好些,起碼做戲也要做全套。不要那麼早讓她知曉你的真實心意。”
“她生母死得早,我又常年在外,自小便受了許多苦。若是連丈夫都是懷帶目的的有意接近,隻怕那孩子將來會承受不住打擊崩潰。”
辛康安背手轉身,即將離開之際。
還沒走兩步。
身後的喻栩洲,便出聲叫住了他。
“辛將軍!”
聽此,辛康安當即頓住腳,詫異回頭。
莫名地,不知為何喻栩洲腦中浮現出了前日皇宮宴會,那在舞台上一身粉衣,舞姿翩然的少女。
接著,他就是鬼使神差的,出聲叫住了辛將軍。
而隨之,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更是連他自己,都被自己所震驚到:“栩洲此生定會護佑她平安,絕不害她受苦!”
聞此言,辛康安不以為意,隻是淡漠瞥了眼滿眼認真真誠的少年,淡淡道:“最好如此。不過小侯爺應看出我待此事的態度。望你轉告侯爺,將軍府不會因著賜婚的束縛,就此改變立場。”
喻栩洲將辛康安眼底的不以為意,看在眼底。
低沉著張臉,暗自捏緊手中折扇,未曾注意力道。
不想下一刻,隻見一聲細微脆響,扇柄之上,竟當即生出裂痕。
之後,喻栩洲便再無反應了。辛康安將此畫麵收入眼中,眨眼轉身,臨走前,留下一話。
“小女現下正在祠堂罰抄《女誡》,小侯爺若想去看望。便讓管家帶你去吧。”
沒有待喻栩洲回應。
辛康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甚至連那些送來的聘禮也未曾去看過。
沉默片刻,方才同辛康安一並前來的管家,走至喻栩洲身側。
喻栩洲抬頭,看向管家,收斂了方才周身的低沉氣息。
轉而友好一笑道:“勞煩管家帶路了。”
管家搖搖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喻栩洲倒也沒有客氣。
自己熟絡的出了前廳。
一路上與其說是管家帶路,不如說是喻栩洲十分熟練的自己尋去了祠堂。
畢竟他同辛雁相熟五年,若說沒來過辛府。
自是不可能的。
當管家招呼守在祠堂門外的婢女,為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
隻見祠堂右側靠窗,一側書案之前。
一名一身碧色襦裙的少女。
手持毛筆,雙眼儘顯疲倦。
“安安?”
雙腳踏入屋內。
看向少女,輕喚她的小名。
“?”
聽見這聲熟悉的聲音,辛雁放下筆,驚喜抬頭,向祠堂敞開的房門處看去。
“祁緣?!”
祁緣二字,乃是喻栩洲的字。
是他爹樂安侯與侯夫人所取。
猶記得,喻栩洲曾與她說,之所以取這二字。
是“祁緣”與“祈願”二字同音,故取祁緣。隻因他剛出生時,爹娘祈願將來,常平安康。
聽聞,喻栩洲姊姊的字,也是跟喻栩洲一塊取的,寓意同喻栩洲相同。
辛雁激動站起身,越過書案,滿臉驚喜的走至喻栩洲跟前,問道:“你今兒怎麼來了?”
她欣喜詢問,完全未預想到他竟會出現在此。
“受阿母命令,前來送聘的。雖說如今已然賜婚,但三書六聘可是一樣不能少。隻是不想,剛來遍聽聞你被將軍罰禁足抄書。於是便趁機順道來看望你了。”
他嘴角掛著笑,臉頰兩邊酒窩不由露出。
見著他臉上亦如往日般的陽光笑容,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