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她,作為才剛嫁入侯府第二日的新婦,她應當乖乖聽侯夫人的話。
可...她還是...
此刻的辛雁,內心可謂無比糾結難受。
說到底,為何一開始沒有果斷衝過去,替祁緣求情。不過就是她內心報複心作祟...
昨日是她二人大喜的日子,他竟是寧願去書房也不願去喜房。
合衾酒沒喝,就連新婚夫妻最基本的將雙方頭發包進荷包的基本禮儀也未進行。
他就那樣將她擱置在偌大的新房,孤零零傻傻期待著新婚夫君的到來。
可直至她將整張臉哭成花貓,也不曾等到他。
她不懂他為何這樣做,自然更不懂他既決心不要他二人的新婚夜。又為何要半夜偷偷前來看她,卻又不叫醒她...
什麼也沒做,就那樣...再次離開了...
他的行為於她而言,既絕情又狠心...
“母親,兒媳又有一問,想要問您。”辛雁緩緩低下頭,兩眼空洞無神的盯著地麵,再一次問出來,幾月前在辛府祠堂時她問他的問題:“祁緣心裡...是不是一直就不喜與我的婚約...?”
秦氏斜眼瞥了辛雁一眼,眨眼輕歎了口氣:“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
聞言,辛雁閉眼深吸一口氣。
腦中不自浮現出祁緣當初那看似在表露情誼的告白...
【“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
祁緣那次的告白,說得十分隱晦。細想下來,他似乎從未真正親口說過,類似喜歡她的字眼。
莫不成,他真的是在騙她嗎?
腦中閃過這個問題。
她瞬間一驚,慌忙搖頭。內心又連忙否定了腦中忽然冒出的想法。
不...不可能,他們二人五年間的情誼,她不相信他會那樣騙她...
“來人!拿來棍子長椅,將小侯爺架在長椅上。杖責三十,一棍也不能少!”
“是!”
突然間,侯爺含帶怒意的命令聲。令院內包括喻栩洲本人在內的,一眾人瞬間驚住。
辛雁猛然抬頭,隻見位站於侯爺右側的小廝下人們,從堂屋的後方迅速搬來了長椅板子。擺在喻栩洲身側。
從房屋後麵拿出這兩樣東西,顯然是侯爺提前命人準備在那的。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侯爺就不打算隻是單純的指罵祁緣?!
三十棍??!
一個父親,居然僅因兒子新婚冷落兒媳而痛打兒子整整三十大棍?
正常來說,二十棍杖責都已經的夠嚴厲恐怖了。
但是一個父親,居然要罰自己兒子三十棍?
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為兒媳出氣了啊...
“我可是你兒子!”
喻栩洲臉上原本無關緊要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