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在她阿父凱旋宴上,獻上一場精彩絕妙的表演。她一度尋不到合適的樂手。因而,我借機主動尋到了她,好不容易讓她答應,為她伴曲……”
墨言說著,藏於袖中的雙拳暗自捏緊: “那曲子,我私底下練了許久,爛熟於心。卻不想,當表演結束之後。因著自己自小的兄弟,一朝淪為笑柄。”
“喻栩洲。當她回複陛下‘我願意’三字時,你是什麼心情呢?得意、興奮亦或是嗤之以鼻?還是在內心竊喜嘲諷台上那拿著笛子,像個笑話一樣的我?”
“......”
喻栩洲閉眼深吸一口氣,並未開口反駁墨言。
罷了,便任他罵吧。
本來就是他該的。
“抱歉,墨兄。”
現下,恐怕他唯一能做的隻有道歉了。
“卑鄙狡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你這等人,有時候我真好奇。你那顆心,究竟是什麼顏色?”
說完,墨言便甩袖離開了。
喻栩洲抬眸見他朝墨府馬車的方向走。
隻見那裡位於馬車前的墨大人同墨小姐一直在等候著他,甚至當他視線往他們那看去時。
墨文芯還冷不丁朝他比了個白眼。
可他收回視線,打算回到侯府的馬車時。
卻是望見,原本該位於他不遠處的侯府馬車,竟是早已不在。
抬頭望天,估算著時辰。這才意識到,原來已過了父親所規定的半刻時間。
見識到喻斂果真沒有等自己後,喻栩洲嘴角不禁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堂堂樂安侯府的小侯爺,居然淪落到夜間獨自回府。這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喻斂這人,果然是個瘋子。
內心暗罵著喻斂,喻栩洲便獨自離開。
直至離開皇宮,走到城間街道。他便熟練的運用輕功,穿梭於夜間。
朝樂安侯府的方向趕。
畢竟真要走路,就太慢了。他實在沒那閒心。
最後,一連過了幾月。
直至昨日他大婚。
宴席之上,太子與阿姊遲遲未曾出現。
同樣,墨言也未前來參加他的婚禮。反倒是墨府小姐,親自前來轉達了墨言的口信。
他說,希望九日後藏月閣一聚,關於他同辛雁之事。他看開了,希望兄弟二人還能如同曾經一般,回到從前。
轉達完這些後,隻見麵前墨文芯擺出一副十分不悅的不耐神情,衝他說道:“小侯爺,恕我直言。作為墨言的妹妹,我希望今後你能看好你的夫人。阿兄體弱,不宜悲傷難過。我雖不懂他曾經到底是因何緣故,對她心生戀慕。可我也瞧得出,她並不喜阿兄。”
“甚至從未在意過阿兄。既如此,我便希望你能轉告她。既嫁了人,便好好遵守婦道,莫要在我阿兄跟前閒晃。令他神傷。”
“我也知道小侯爺自小同阿兄關係好。所以,在此。文芯希望小侯爺今後,能夠不要帶自己夫人同我阿兄見麵。”
喻栩洲聽著墨文芯這些話,挑眉心覺有趣,嘴上不禁好笑道:“墨大小姐,還真是在乎自己兄長。居然連我和我夫人都要管束。”
墨文芯麵對喻栩洲的嘲弄,不以為意。隻是輕笑一聲,又道:“墨言是我阿兄,我自然關心我阿兄。倒是小侯爺,不知您可否是真的在乎您夫人呢?”
“......”
“不久前,坊間有一傳聞。說太子與太子妃大吵了一番,太子妃忽然失寵。其根本原因,在於太子妃擅用太子之名。為其弟求娶此次功臣之女辛雁。原本,太子是打算待病好後,向陛下求娶辛將軍之女為側妃。可偏巧,太子妃善妒,借太子臥床。擅自為弟弟向陛下求取賜婚...”
說至此,墨文芯刻意一頓,未再繼續。
她嘴角笑容更甚,又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