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定了。半月後,你陪辛氏回門。”秦氏沒有再看喻栩洲,反倒是向門的方向走去。
當她剛欲出門那刻,她又莫名頓住腳,回頭溫和一笑,衝喻栩洲莫名說道:“兒子,阿母看得出。你是喜歡辛氏的。若當真喜歡,便莫要辜負了人家。”
說完,秦氏便抬腳踏出了門欄,走出了書齋。
喻栩洲沉默盯著那被人又重新合上的木門。
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阿母今日的話格外的多,倒不像是以往那副寡言少語的模樣...
隔日清晨。
晨間的朝陽透過窗戶,照射進寧靜的臥房之內。
屋外鳥兒嬉鬨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緩緩睜開眼,半坐起身。
扭頭望向窗外晨景,內心竟是提不起一點高興。
反倒隻有無儘的空虛煩悶。
今日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三日。
經過昨日一遭,她再沒有去主動叨擾喻栩洲。
依照昨日早晨,他的那些話。如今他怕是不想見到她。
喻栩洲的行為,令她看不懂。
她真的不懂,一個人為何說變就變。
“夫人可醒了?”
正當她疑惑思考,喻栩洲為何會忽然變性之時,屋外卻正巧響起一道熟悉的少年音。
“少...少爺?您怎麼來了?”
屋外碧兒驚詫的聲音響起。
“這什麼話?我的房間,我為何不能來?”熟悉的少年聲中帶著絲明顯不耐與煩躁,又再問道:“我問你,夫人是否醒了。你如實答便好,哪來那麼多話?”
“祁緣...?”
心中確認聲音的主人後。
她臉上瞬間掛上驚喜神色,但又似回想到了昨日他的那些話。
臉上的驚喜神色又再垮了下來。轉而換上了一臉困惑愁色。
似乎是想到了,昨日他那些狠心傷人的話。
她抿唇,手下捏緊成拳。下床穿鞋,便踱步往屋外走去。
屋外,隻見少年被一名侍衛攙扶著,臉上依舊掛著亦如昨日的淡漠神色。可慘白的麵色依舊亦如昨日。
額間冒著虛汗,想來從書齋走這一遭。耗費了他不少精力。
而辛雁剛從屋內走出,一眼瞧見的,便是喻栩洲這副臉麵慘白,人不人鬼不鬼的虛弱模樣。
即使麵色慘白至極,還硬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不耐嘴臉。
嗬,還真是難為他了啊。
“不是說要歇在書齋嗎?你又過來作甚?”
聞聲,喻栩洲抬頭,一眼便瞧見了從屋中走出的辛雁。
她身著一身白色裡衣,想來是剛被人吵醒,連衣服也未來得及換。
便氣哄哄的衝了出來。
對麵少女雙手環胸,撇嘴冷哼。麵色鐵青,渾身起床氣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