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暗鬥(1 / 2)

“何嬤嬤,我同你說這些。可不單是覺得葉夫人可憐。也是想請葉夫人出手,幫我一二。”

在何嬤嬤記憶中,最後她即將被喻歆然放走時。

隻見喻歆然,衝身後侍衛招了招手,手指又再指向了何嬤嬤被束縛住的手腳。

侍衛會意,上前去解開了何嬤嬤身上的束縛。取下她嘴中塞著的那團粗布。

被解開雙手雙腳的繩子後,何嬤嬤並未活動自己那因剛才束縛,而僵硬酸澀的手腕腳踝。

而是朝喻歆然的方向,趴了兩步。跪坐在地,做出一副匍匐恭敬的動作:“隻要太子妃發令,彆說是一個忙,就是十個忙。老奴與夫人,都在所不惜。”

“不愧是常年混跡在葉高霏身邊的老人,很是上道啊。不過記住,你今日可沒見過什麼太子妃。除去葉夫人,葉高霏外。今日你見我的消息,若透露出去半分。那他日,你何嬤嬤。就不會是在辛家,而是葬身亂葬崗了。”

“......”

喻歆然話語間,冰冷至極。其中威脅的意味,也是嚇得何嬤嬤心慌磕頭。

“不敢,不敢。老奴今日,隻是出外采購腰疼藥方。什麼人也未曾見過!”

喻歆然聽了何嬤嬤的話後,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何嬤嬤,我且問你。侯府大婚的第三日,辛雁可曾回門?”

“不...不曾,大小姐嫁入侯府的第二日,府內隻收到了侯夫人的來信。說是小侯爺感染了重度風寒。大小姐不幸被小侯爺傳染,所以無法依照規矩回門,隻得等著第十五日,方才可來辛府。”

喻歆然聽後,做沉思狀,似是確認了什麼一般,嘴邊自言自語喃喃道:“果然...我就說我的人不會糊弄我。阿弟近來一直臥房養病,果真有妖。如此這般,那也就是說。近日坊間流傳的那道關於阿弟的傳聞,是真的了?”

“阿母跟阿父,果然在試圖為他掩蓋醜聞。為此甚至連我也不肯告訴。”

好像是想通了什麼般,喻歆然腦中靈光一閃。

想到了她要如何報複,不久前她阿弟散播傳聞,毀壞她聲譽之仇了。

有句俗話說的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至此,喻歆然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得意淺笑。她將注意力又在移向了,眼前仍保持著跪地動作,被她嚇得渾身顫抖膽怯的老嬤嬤。

她輕勾起嘴角,忽道:“我需要葉夫人幫的這個忙,倒也不難。隻是需要,葉夫人在辛雁回門當日。在辛府大鬨,毀掉辛雁的回門禮。”

聽到‘毀掉’這一詞時,何嬤嬤心下一愣,詫異不解。但也不敢出聲多問。

“啊,對了。向你透露一個小道消息。你們辛家的這位新姑爺,在與辛雁成婚的隔日。在侯府內被侯爺重罰杖責。至於原因,據說是因為新婦。”

何嬤嬤將上述一切,又再附耳悉數告訴了葉氏。

葉氏聽後,心下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何嬤嬤,確認詢問:“這些,可當真?”

“千真萬確,老奴不敢欺騙夫人。”

“憶榆...思憶方榆...”

葉氏低眉,嘴中再次喃喃出了那句話。她緊抿著唇,也大抵是猜出了喻歆然的心思:“看來,尊貴的太子妃。是篤定我會在得知自己不孕真相後,大鬨辛府。於是便借用這點,向我透露辛雁與小侯爺可能不和的消息。借我來攪亂辛雁的回門禮。”

何嬤嬤聽後滿臉愁色,又再看向葉氏,問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可夫人,老奴不懂。咱們辛府與他們樂安侯府這樁婚事,當初本就是太子妃主動求來。如今,她卻又要攪亂自己弟媳的回門禮。這一前一後,實在讓人迷惑。替弟求娶的是她,如今不喜大小姐的也是她。”

“既是太子妃這位侯府長女主動透露,那也就說小侯爺在新婚隔日因辛雁被杖責的消息不會有假。”葉氏冷笑出聲,聽了何嬤嬤的疑惑後,擺了擺手,接著道:“其中淵源,不是我們能夠去深究的。不過隻怕,太子妃此次目的並非是為針對辛雁。”

何嬤嬤聽此一愣,困惑道:“夫人此話何意?”

葉氏輕哼一聲,一副了然的神情,瞥了身側嬤嬤一眼:“嬤嬤,可還記得喻歆然綁你時,是如何評價小侯爺的?”

何嬤嬤恍然大悟。

腦中登時想起了喻歆然在提及喻栩洲時,那副怨恨神情:“恐怖。她當時,是這般評價小侯爺的。”

“是啊。‘恐怖’這一詞,居然能從作為小侯爺親姐姐的太子妃口中聽到。”葉氏不屑輕笑,又繼續道:“由此可見,他們姐弟之間。並不似外界所認為的那般好。”

“不論是我,還是辛雁。恐怕均已成為他們姐弟互相暗鬥的棋子。”

葉氏不懂這倆姐弟究竟是在為何暗鬥。

可當她聯想到喻栩洲的性子品行,她又隱約覺得,事情可能又沒有她所見到的這般簡單。

畢竟喻栩洲這人,可不像是會無趣到,與自己姐姐作對。

與此同時,辛府內的另一邊。

來到堂屋,辛雁與辛憶榆早已有說有笑的齊齊坐下,敘舊聊天。

唯有喻栩洲,雙手背於身後,視線盯著自己眼前的太師椅,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方才馬車有些顛顫。想來肯定是都遲的駕車技術太差。

這般想著,喻栩洲又覺得。他出門前果然還是應該聽從管家建議,選擇侯府駕車技術好的馬夫來駕車。

就不能太信任都遲。

“看來這月,得扣都遲的月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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