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燙傷(1 / 2)

“這是打算去哪?”

一道女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辛雁腳下頓住,怔愣在原地。接著下一刻,便隻見從門外,走進一名眉目清冷的女子。

“母...母親...?”

葉氏抬腳,邁進堂屋之內。在聽見辛雁這聲母親後,冷哼一聲,隻淡淡瞥了她一眼。隨即便無視辛雁,從她身旁越過。走向位於堂屋中位,主人席位。

喻栩洲站了起身,先瞧了葉氏一眼後,便緩步朝僵愣住的辛雁走去。

他走至她身側,輕拍了一下她的胳膊。令她回神。他拉過她的手,朝她露出一個安撫般的笑。

接著便拉著她,走至此刻早已坐下的葉氏跟前。放開了辛雁的手,故意放高聲調,刻意道:“方才憶榆還說,嶽母今兒身子不好。不宜出來。讓我一時以為,嶽母您今日不打算露麵了。”

喻栩洲將這句‘不打算’說的很是刻意。這般語調聽在葉氏耳中,卻又不是字麵意思。

就好像是,喻栩洲在暗諷她,回門禮不敢現身。

雖然喻栩洲是樂安侯府的小侯爺,其父在朝也有著二品官職。但作為辛家的女婿,於情於理也該在回門禮這日,向她這個辛家主母,他的嶽母,拱手作揖,向她問好。

可眼前這小子,非但沒有出於禮儀,朝她這個長輩行禮。更是一上來,便暗諷於她。

嗬,實在是個狂妄自負之人。

辛雁上身微微下傾,雙手合十朝葉氏,欠身行禮,麵上關心問道:“方才聽阿弟說,母親身體不適。女兒很是擔憂,所以不知您現下可好些了?”

“若是不好,我又為何過來?”葉氏皺眉,並沒有給辛雁一個好臉色。

“......”

辛雁麵上尷尬笑著,合十垂自小腹的雙手,卻是已然暗中捏緊。

喻栩洲瞥見身側辛雁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生氣模樣,心中暗覺好笑。對於他這位妻子,他可是再熟悉不過。

她跟葉氏,可是早便撕破臉皮了。如今這番,不過是各自出於禮儀麵子,裝裝樣子罷了。

若真發作,這倆女人指不定吵成什麼樣。

“從侯府一路過來,許是都累了。不用過於拘謹,快些坐下吧。”

葉氏一臉訕笑,瞧著好心。實則她這字裡行間,就仿佛像是當辛雁是外人一般。

什麼叫‘不用過於拘謹’?這是她辛雁的家,即使如今嫁人了,那也是她的家啊!葉氏這話一說,就好像她不是辛家女兒,而是什麼外人一樣。

“你乾杵著不累?莫氣了。”喻栩洲看出了辛雁此刻情緒,他小聲說道著,接著便又再拉著她返回了方才的位置。

待到兩人一並坐下後,葉氏朝一旁的何嬤嬤使得了個眼色,何嬤嬤會意。兩手合並,連拍了兩聲。

這時屋外聞聲的兩名侍女,分彆一前一後的端著一盤茶果子,以及茶水一並走了進來。

一名侍女先是將水果放置喻栩洲同辛雁的八仙桌前。

“老爺也是,這瞧著時辰。此時已是到了該下朝的時間,竟是這會兒也未回來。不過這般乾等著也是無趣。於是我便命人去準備了些茶果子。”葉氏笑著,視線又瞥向了另一名侍女手中端著的那盞茶,又繼續:“之前啊,侯府來信說。說是小侯爺感染風寒,大病了一場。不僅如此,連著雁兒也染了病。想著你們才剛好。我便命人去將我屋裡那份上好的百瑞香拿了出來。”

“......”

瞧著葉氏臉上那副虛偽的訕笑,辛雁不知為何。總有種不詳預感。可視線瞥見身旁坐著的喻栩洲,她又很快放寬了心。

是了,葉氏從前便因著喻栩洲,沒少在她身上吃癟。有他在,奈她也不敢怎麼樣。

再說,如今阿父已回來。她便更沒有理由,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辛雁這般想著時,那名端著百瑞香的侍女便朝她走來。當兩名侍女,先為喻栩洲上了茶後,輪到她時,意外發生了。

“啊!!”

當喻栩洲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水後,正想出於禮貌,出言感謝葉氏時。身旁的辛雁,忽地驚叫起身。

原是侍女粗心,手上不穩,不慎將發燙的茶水潑到了辛雁右手臂,包括胸前之上。

他登時睜大眼,放下手中茶水,迅速站起身,上前為她查看。隻見少女身上所著齊胸襦裙濕了大半。前胸被燙到的肌膚,更是肉眼可見的發紅。尤其是右臂袖子,更是因著被潑灑到身上的茶水,衣料與肌膚相連。渾身可謂狼狽極了。

辛雁低眉盯著自己身上,被燙的手臂乃至前胸。整張小臉皺成一團。

更是一臉痛苦的,抬眸看向喻栩洲:“祁緣...我...”

這一刻,她下意識喚了他祁緣。

喻栩洲也知道,她想說自己身上好燙。可礙於教養,並沒有說出口。

“賤婢!”

喻栩洲臉上登時換上了怒色,一氣之下,上前一把推倒那名侍女。

而至於那名侍女,隻是在被推後,驚恐跪地,重重磕著頭。愣是一句話也未解釋。

正在這時,還不待他反應。位於上坐的葉氏,卻最先發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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