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連我的醫術也敢質問?”神醫有點不悅,把帕子往桌上一扔。
“不,不,不!神醫醫術高明,猶如華佗在世,我們敬仰萬分。但我們…你也知道…她…我們不好交差。”黑衣使者支支吾吾,指著納蘭歆道。
神醫知道黑衣使者也是按命令辦事,他隻好繼續道:“傷墨彤姑娘的人,其實是好心幫她。”
“好心?”
在場的黑衣使者驚訝不已,就連納蘭歆也是不信的。
這個庸醫,難道和那座冰佛穿一條褲子嗎?
神醫見他們不相信,隻好解釋,道:“墨彤姑娘本就身子虧虛,前階段不是才傷了胳膊,流了好多血。這不,她不好好地安心修養。私下多次強行修煉,動用了內力,體內又有了些淤血。所以,墨彤姑娘,你要好好地感謝右使,是他幫你逼出體內的淤血。”
神醫的話,讓納蘭歆啞口無言。
這神醫就是來拆自己的台,納蘭歆恨不得神醫就是一個啞巴。
每當納蘭歆體內寒氣侵蝕入骨,疼痛難忍之時,她都會強行地忍著。
實在是受不了,她才用宗主教授的口訣緩解疼痛,久而久之,她發現體內慢慢集聚著些許的真氣。
為了儘快恢複以往的內力,納蘭歆加緊強行修煉,這才又有了體內淤血。
在溪流邊時,風雪衣的手指觸碰到納蘭歆的手時,他就感覺納蘭歆身體虧虛的異樣。
當時,墨凝還有那麼多是黑衣使者在場,他不好說什麼。
後來,納蘭歆故意摘下風雪衣的麵具之時,他借機假意生氣,打了納蘭歆一掌,順便把她體內的淤血逼出。
這尊冰佛,做了好事,還讓人家誤會!
“我開副方子,隻要墨彤姑娘按時吃藥,不出七天,身體定能完好如初。”神醫說著,拿起筆寫下藥方。
“要七天這麼久?”納蘭歆輕聲地嘀咕著。
看來這七天,可能又出不了房門了。
那個討厭的宗主,不知道會不會……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送走神醫後,屋外進來了兩名黑衣使者,他們衣服上的紋飾和灼湖小院的黑衣使者的紋飾有點不一樣。
他們臉上一絲神情也沒有,像一具具行屍走肉一般。
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副手銬腳鐐,那副手銬腳鐐的鐵鏈比納蘭歆原本戴過的都粗。
“宗主有令,墨彤姑娘違反禁令在先。為了以示懲戒,需戴鐐銬受罰。七日之後,如果墨彤姑娘真誠悔過,再行摘除也不遲。”
“你們…你們…宗主也太不講道理了,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做,憑什麼罰我。”
納蘭歆後退了幾步,她腳上斷裂的腳鐐還未摘除,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時,納蘭歆才反應過來,宗主說她違反的禁令,原來指的是她擅自砍斷腳鐐上的鐵鏈。
這……
這有沒有王法!
在這裡,宗主的話就是王法。
在納蘭歆還沒有自願留下無相神宗之前,宗主是會狠下心來,想儘一切辦法讓納蘭歆留下來。
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必須留下。
即便用強製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十多年前,宗主的一時心軟,痛失所愛之人。
這一次,絕不能重蹈覆轍!
婢女點了納蘭歆的穴道,打開納蘭歆腳上斷裂的腳鐐,然後給她上了新的手銬以及腳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