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衣以為他看錯了,不甘心,解開納蘭歆另一隻腳上的襪子。
結果還是一樣!
看著疤痕的情況,應該不是被抓來無相神宗時落下的,之前就有的。
這疤痕,應該是長期戴著腳鐐,鐵環磨破腳踝上的肌膚,日複一日形成的。
傷疤的形成有點時間,至少有幾年之久。
風雪衣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納蘭歆,看著她瘦弱的臉龐,他的心忽然有點疼。
“告訴我,你到底經曆了什麼?”風雪衣自言自語道。
蘇語的年紀和納蘭歆相仿,蘇語被一大把師兄疼愛,保護得非常好。
就是日常的練功,比武切磋,都是點到即止。
師兄們都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蘇語身上留下一定點的傷疤。
他們知道,傷疤對於一個女孩子意味著什麼。
風雪衣把納蘭歆右手的的衣袖向上卷起一部分,她右手腕處被手銬的鐵環磨得有些發紅,再向上就是她那右小手臂上的又深又長的疤痕。
這疤痕,是納蘭歆為逃出石室時落下的。
但她有用風雪衣給的玉凝脂,疤痕消散了不少,印記沒有那麼地深。
這時,風雪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來,納蘭歆不是嘴上說的那麼地抗拒他,會用他給的東西。
但風雪衣也瞧見了她手臂上的鞭傷,一條條,又細又長。
他知道每一個被抓入無相神宗的人,即便是女子,都躲不過鞭刑。
看著納蘭歆手腳上的鐐銬,風雪衣鼻子一陣發酸,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解開了納蘭歆的鐐銬,並幫她蓋好被子,以防止她著涼。
等一切都安頓好後,風雪衣離開了納蘭歆的房間。
此時,婢女帶著神醫的兩名徒弟在屋外已經等候多時。
“右使!”婢女有點害怕,但又裝作鎮定,客氣地稱呼道。
“嗯!”
風雪衣點了點頭,還是那樣麵無表情。
爾後,風雪衣繼續道:“你們進去的時候,小聲點。墨彤姑娘已經睡著了,現在她需要休息,以便好地恢複。”
“是!”
婢女向神醫的兩名徒弟使了個眼色,他們會意,便進屋處理毒花。
“我已經幫墨彤姑娘把手腳上的鐐銬解開了,她手腕處被手銬磨得有些紅腫,你待會幫她處理一下。還有通知下去,把灼湖小院內的機關,全部都關閉!”
婢女猛然抬起頭,眼睛直直地望著風雪衣,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全部都關閉?”
“是!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右使,屬下不敢質疑您的命令。但宗主的命令是院內的機關都要開啟,以防止墨彤姑娘……”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這樣,照我的話去做,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一切由我風雪衣一人承擔,不會連累你們的。”風雪衣冷冷地回應道。
有了風雪衣這句話,婢女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她立馬換上個笑臉,道:“屬下這就立馬通知下去。”
婢女剛要轉身離開,風雪衣猝不及防地,道:“通知下去,把院內大部分黑衣使者撤離到院外。讓他們守在院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擅自入灼湖小院。當然,除了宗主外。大量的人馬把守著灼湖小院,就算墨彤是隻蒼蠅也飛不出去。還有,進出灼湖小院,需要對暗號,暗號兩日一換。如果對錯暗號,不用上報,立馬抓捕。你們放心,我在此,量墨彤也不敢再有逃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