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讓人給神醫送套乾淨的衣裳,讓廚房做點好吃的送過去。神醫這個人最喜歡美食,是個老饕,你要廚房做點南方精致的糕點和涼菜送過去。”
因為納蘭歆是南方人,宗主給指派了一個會燒製南方菜肴的廚師來到灼湖小院內當掌勺。
婢女停下手中的動作,不高興道:“姑娘,不是我的錯,是神醫自己走路不長眼睛,往我身上撞,才濕了衣裳的。”
“話雖如此,但結果他還是濕了衣裳。先生,他人並不壞,隻是嘴巴有點毒而已。在這裡,他隻要隨便施點小手段,你就會立刻死於非命。神不知鬼不覺!”
聽完墨彤(納蘭歆)的話,婢女背後一涼。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確實,要是被神醫記恨著,真的就離死不遠了!
死了一個婢女,誰會放在心上!
命,是自己的,容不得自己作踐!
(當年,神醫還是心黑手辣的毒醫時,他的手段許多人沒有見過,見過的,已經死於非命。說得誇張一點,神醫伸個手指頭,都能夠毒死個人。為醫者,必須心懷善念,但神醫內心的魔怔太深,無法度化,頻頻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當初神醫仙師才會廢了神醫的武功,並把他逐出師門。
之後,神醫經曆了真正的生死,心性才有了慢慢地轉變。還有,他之所以不敢對納蘭歆怎麼樣,那完全是看在宗主的麵子上。
要是換做其他人,神醫看不慣,施點小手段,那也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姑娘,我這就讓家丁去辦這些事情。不過,你這兒怎麼辦?我要寸步不離地守著你!”
“你去忙你的,她由我看著就行!”
一句冷漠的話語回複著,納蘭歆和婢女不禁看著緩緩走入屋中的風雪衣。
風雪衣一改往日的白衣,他一身深灰色的衣袍附身,他的腰帶上彆著一根精致的玉簫。
納蘭歆一想到夢中的情節,她對風雪衣突然有一絲的懼怕之感,她不禁稍微挪了一下,可她的手腳都被束縛著,能挪動的範圍不過一張床的大小。
該死,真是該死!
這該死的“冰佛”,還真是陰魂不散!
婢女瞧出墨彤(納蘭歆)的異樣,她剛想開口說什麼,話還未說出口,風雪衣再次嚴厲的說道:“你先去忙你的,這兒我來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右使!”
風雪衣是右使,名義上與芸姨(左使)並列,無相神宗內的兩大使者。
現在,他還是灼湖小院的執掌人,他的話,婢女必須遵從。
婢女感覺風雪衣有點發怒,她沒有什麼理由賴著不走。
“姑娘,對不住了!在‘冰佛’麵前,你千萬要自求多福啊!”婢女瞧了墨彤(納蘭歆)一眼,然後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這裡的氣氛冷漠到十分地尷尬,四目相對,卻鴉雀無聲!
婢女從廚房帶了些廚師剛做好的幾碟精致的點心和涼菜,小心翼翼地裝入一個大的食盒中。
她的腳剛邁出廚房,眼睛的餘光瞥見四個暗樁快速地從眼前閃過,他們的手裡拿著長長的鐵鏈,他們往墨彤(納蘭歆)居住的房屋方向去。
他們……
他們這是要……
婢女這才明白墨彤(納蘭歆)遣她去神醫那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