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晏東凰眉眼淩厲,“本宮從不受人威脅。”
說罷,她轉頭喊道:“來人!”
外麵兩個黑衣男子走進來,對新房裡詭異的一幕視而不見,徑自單膝跪下:“殿下。”
晏東凰吩咐:“容影,即刻封鎖東府,對外就說盛駙馬不勝酒力,已經歇下,不許盛家任何人踏進東府一步。”
“是!”其中一人利落地起身離去。
“司影,你即刻拿著本宮的令符回長公主府,命墨凜調兩百精銳過來,然後你親自出城去軍營,挑選一萬精銳,明日一早城門開啟之際,帶他們入城。”晏東凰把兵符扔給他,“眼下城門尚未落鎖,快去。”
“屬下遵令。”黑衣人拿著令符,起身疾步離去。
“晏東凰,你想乾什麼?”盛景安大驚,不顧劇痛從地上站起來,表情又驚又怒,“沒有旨意擅自調兵,視同謀反,你……你這要是造反嗎?你是想害死我們盛家?”
晏東凰目光冷銳,嘴角揚起一抹狠戾的弧度:“造反又如何?既然本宮隻剩下七天壽命,你覺得盛家還能存活?本宮就算殺他個片甲不留,皇位上的那個人又能奈我何?無非就是一死罷了。”
“誰說你隻剩下七天壽命?”盛景安氣急敗壞,“我不是告訴你了,七日斷腸散有解藥!隻要你乖乖聽話,你不會死——”
“本宮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晏東凰嗓音冰冷,如浸潤冰窖,“本宮也不屑於苟延殘喘地活著,這七天之內,能帶走多少人都是賺了!”
話音落下,盛景安臉色煞白,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脊背。
他看著晏東凰絕豔美麗卻冷若冰霜的臉,整個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