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識月歎了口氣,朝前幾步,有些費勁地幫她解開麻繩。繩子綁得很緊,巧巧的嫩白手臂上已經被勒出了深深的紅痕,膝蓋處也因為跪久了,已經出現了淤青。
林識月一邊研究繩子的解法,一邊繼續問著。
“他們有和你說些彆的話嗎?比如問你爹娘是誰?”綁架總得有個目的,要麼仇、要麼錢,若是後者還好說,但要是這小姑娘碰上的是仇殺......林識月解繩子的手頓了頓,眉眼間閃過一絲猶豫。
那她就需要再斟酌一下,是否真的要摻雜進這樁麻煩事來了。
畢竟她的麻煩也不算小。
巧巧搖了搖頭。
林識月的心沉了下去。
“他們沒和我說話,”巧巧突然補充了一句,“但我聽見一個胖子對瘦子說,要對我好一點。”
顯然並沒有。
林識月沉默地看著她解下來的繩索,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但沉下去的心又因為她的這句話稍稍緩和了些。
既然有“對她好一點”這種措辭的存在,應該短期內不會想要對這個小姑娘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林識月舒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腦中有白光閃過。腦袋變得很重,像是有些什麼東西將她的眼皮硬生生合上一樣。
她太累了。
不眠不休的一夜,幾乎得不到片刻的休息。林識月暫時還沒有適應這種生活,一時間有些撐不住,啪嗒一聲和手中的繩子一樣,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巧巧嚇了一跳,有些驚慌地伸手去探林識月的鼻息,感覺到有微弱的氣流流過才放下心來,有些吃力地把林識月擺正,讓她睡得能夠舒服些。
做完後,她也有些累了,便也呲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發麻的膝蓋,靠著牆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清晨。
外麵天色微亮,山洞仍有些昏暗,林識月模模糊糊地醒來,意識還不太清醒,想要揉揉眼睛。
她剛移動,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常。
雙手不知什麼時候也被粗粗的麻繩綁住,雙腳也成跪姿被束縛在一起,渾身上下一片酸痛。
昏暗的洞穴內,不知什麼時候在陰影中站著兩個男人。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林識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用餘光確定身邊的巧巧狀況後,在心裡問係統。
【係統:半個時辰前。】
林識月點頭,垂下了眼沒有再動彈。
雖然比她想的要早一些,但至少現在都還符合她的預期。
“醒了?”兩人發現了林識月的動靜,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林識月。
他們的長相十分普通,像是丟進人堆裡就完全認不出來的那種。
林識月的嘴幸運地沒被堵住,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擋在巧巧麵前,抬頭問這兩人。
“你們想做什麼?”
其中一個個子高一些的男人笑了一下,反問道:“你又為何出現在此處呢?”
“你可知,擾亂祭祀,蠱惑神女的下場是什麼?”
祭祀?神女?
林識月在心裡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心裡大概猜出了這件事情的輪廓。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緩和下來。
“幾位大哥,我不過誤入此地,無意打擾你們的祭祀......”
她話說到一半,就被他們打斷了。個子稍矮些的男人嗤笑一聲,不輕不重地踹了林識月一腳。
她抿了抿唇,低頭掩蓋中眼中的冷意。
“喂!你是已經聽過神女的聲音了吧。”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本來我們教也不是濫殺無辜的地方,但誰讓你擅自聽了神女的聲音——那也是你能聽得的?”
“想走也行,等你完成洗禮儀式後,我們自會放你走。”
與此同時,坐在林識月不遠處的巧巧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她的嘴已經重新被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