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交談(2 / 2)

“殿下今日尋我來,隻是要來奚落我的嗎?”

“原本是有些彆的打算,”他輕哼一聲,不屑地掃視了她一眼,“但見到你後,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要繼續了。”

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前段時間的打算。

“我原以為如殿下這般鐵麵無私的作風,定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沒想到我倒是看走了眼。也罷,聽殿下的意思,似乎並不需要我了,那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她眉眼上揚,形成一個有些挑釁的弧度,行了一個挑不出差錯的禮,便緩緩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等等。”

商止川叫住了她。

林識月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來,回身的一刻卻完全收斂了笑意,隻迷茫地看著他。

商止川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隻在眼底浮現些許疑惑,他偏頭問汀舟:“你告訴她我的身份了?”

汀舟肯定地搖了搖頭:“屬下絕對沒有。”

商止川目光銳利地看向她:“你知道我的身份。”他的語氣帶著肯定。

林識月瞪大了眼睛,訝異於他的明知故問,把他對自己的評價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不是您說的嗎?如我這般奸詐狡猾、心思深沉之人,怎麼會不清楚您的身份呢,世子殿下?”她的表情裡甚至還帶了一絲無辜。

商止川麵無表情,但眼中的冷意重了幾分:“你如何得知的?”

他此次前來洪洲城算是秘密行動,除去前幾日和洪州刺史的見麵,便再無其他人得知他的到來,倘若此女知曉他的身份,那麼便意味著還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這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若有隱患,便需抹除。

林識月讀出了他表情中暗含的殺意,也覺得沒必要再挑釁下去,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自然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盯著他的眼睛,從衣服中摸出了那枚令牌,重重拍在他的麵前。

“殿下是忘記了這枚令牌嗎?”

這是馬車上,商止川讓她帶走的那塊令牌。

林識月都快忘記這塊令牌的存在了,直到見了他,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塊令牌的存在。

“景王府的令牌,獨一無二,稍微查查便知道了。”

她說得自信,心底也在打鼓。

畢竟她的消息來源於係統,當時和商止川分彆後,她都沒打算要和他再見麵,哪來的閒心來查令牌。這個理由純粹是胡謅的,但曆史上大多數皇室令牌也的確有著自己的紋樣,她便賭一把這衡朝也不例外。

看著商止川的麵容,她才慢慢舒了一口氣。

似乎看穿了林識月內心的心虛,商止川冷不丁發問:“查查便知道?你如何查的?”

“當朝禮製均有說明。”她回答得理直氣壯。

商止川的懷疑這才消散了些,伸手收回了玉佩。

林識月微笑:“殿下,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商止川懶懶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坐直了身子:“行,那便談談吧。我來找你的目的非常簡單。想必你已經知道仁和教了吧,此番找你,便也是與他們有關。”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識月一眼。

林識月自然的和他對視了一眼,表情並無異樣。

“前段時日你與周老板的比試我看了,現在洪洲城的書鋪,便數你最風光了。我便想與你的書鋪合作,我提供書,你幫我把它賣出去,就這麼簡單。”

林識月稍微一思考,就讀出他話裡的含義:“這書和仁和教有關。”

商止川的手指搭在茶杯沿上,他點頭:“是,但你隻需賣出去便好。”

他看著林識月,皺了皺眉,似乎意識到她有些不情願:“怎麼,不願意?”

“我要知道書的大概內容,我要對我的書鋪負責。”林識月說。

商止川短暫地勾了勾嘴角,似乎有些滿意她的回答,但又很快收了起來,林識月幾乎覺得自己看錯了。

“可以。而且你也進過仁和教總部吧,理解起來或許會比其他人要容易許多。仁和教表麵光鮮,信奉此教的百姓越來越多,但仁和教的本質想必你也清楚——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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