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站在醫院的門口。
他那雙棕色的眼睛平淡地看向門內,卻讓每一位過路的人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十代目,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旁邊的獄寺早已經恢複了常態,用積極的態度來詢問首領的來意。
“也沒什麼事。我聽說碧洋琪來日本了,於是想問你要不要給她設接風宴。”澤田綱吉將視線轉回到自家嵐守身上,他溫聲解釋道。
“結果你的電話打不通,醫療部的人又反映說你在醫院裡······”
“萬分抱歉!!”獄寺90度鞠躬,聲音中滿是愧疚。
“都是我的緣故讓十代目擔心了!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沒什麼事,獄寺沒事就好。”澤田綱吉擺了擺手,他一向不習慣嵐守動不動就如此鄭重的行禮,這次也是和往常一樣將對方扶起來。
“先離開這裡。”澤田綱吉看到了來往路人奇怪的眼神,他示意屬下換個地方說話,“山本的父親馬上要退休了,他說要為我們準備一場告彆前的大餐——你可以叫上碧洋琪,雲雀學長那邊我負責去喊。”
說完,他苦笑一聲:“就是他會不會來還不能確定。”
“那家夥如果敢不來的話,我就把他那個破公司的門炸了!”獄寺下意識地維護自家的首領。但話才說到一半,就忽然想了起來——
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對了······是當時因為著急而炸飛掉的門!!!
好在澤田綱吉忙著安撫自家屬下的情緒,避免因為兩隻凶獸對上把並盛給翻過一半來,所以沒有注意到獄寺的這點反常。
“不需要一定邀請他的,雲雀學長有他自己的安排,如果拒絕就算了吧。”
“······好。”獄寺的情緒看起來不高,他點了點頭。
澤田綱吉的腳步向門口一轉,帶自己的左右手離開。但不知為何,離開前他罕見地猶豫了一下,忽然問了獄寺一個問題。
“住院的是哪位下屬?彭格列的人嗎?”
“不、”獄寺遲疑,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是蛤蜊公司的普通人。”
“誰?”
“渡邊寺早小姐。就是您辭退的那位渡邊特助。”
澤田綱吉的笑容一滯。
“怎麼了嗎,十代目?”
“不,沒什麼。”澤田綱吉搖了搖頭。
這邊獄寺已經開上了車,澤田綱吉坐在後座上,一隻手搭在車窗附近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車子駛離醫院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四層樓高的醫院,目光幽深。
在來到這裡之前,澤田綱吉其實就已經收到了來自手下的報告。上麵說碧洋琪才到日本,就讓一個女孩食物中毒入院,獄寺要求直接轉進彭格列醫療隊所在的醫院這也情有可原。
而就在剛剛,另一份報告也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今天下午,獄寺將某公寓樓的正門給炸了,似乎是因為無鑰匙闖入。而那座公寓樓的地址非常熟悉,就是那位叫做渡邊寺早的女孩居住的地方。
是什麼原因要闖進公寓樓裡?當時發生了什麼?
是與碧洋琪有關,還是與這位······曾經的特彆助理小姐有關?
澤田綱吉陷入了沉思。
說真的,雖然這位特助小姐曾經在他的手下做了兩三個月的助理,但澤田綱吉居然沒有對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唯一的記憶點大概在於······她泡的咖啡非常好喝?
澤田綱吉失笑,這算什麼記憶點?
但其他再多的印象卻是沒有了。這位特助小姐似乎還挺漂亮的,但這種漂亮卻並不在澤田綱吉的審美範圍內,工作能力一般,並不出色,相反即使工作了三個月還是會出現不符合工作素質的大小失誤。
對於一名社長來說,將沒什麼特彆突出優點的特助辭掉,似乎是個很正確的選擇?
但獄寺好像卻起了憐憫之心,第一次主動開口從他手下將這個女孩要過去,據說是讓對方試試看秘書處的工作。
現在看來······
好像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澤田綱吉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前方,得到獄寺不明所以的回望x1。
一直跟著他到處忙的獄寺也有這樣的一天啊。他作為對方的朋友理應是祝福和恭喜的態度,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情緒卻並不怎麼高。
澤田綱吉打算先放一放,等到他們正式確認關係以後再送上自己的祝福也不遲。
他將手中的手機關掉,在屏幕熄滅之前,最後留下的幾行字又一次浮現在了澤田綱吉的心裡——
【不明原因破壞公寓大門。】
這一點為什麼有些熟悉······?
在打完一瓶吊水以後,渡邊寺早被放出了院。
隻是過敏而已,真不知道那些護士到底在擔憂什麼?女孩想到了臨走前護士們蹙起的眉頭,感到有些好奇。但轉念一想,這不正說明醫護人員對於她這樣的患者的關心嗎?這應該是值得好評的才對!
想通了以後,女孩的心中就沒有了其他的顧慮。就算是剛剛不幸昏迷入院也沒能讓她消沉太久,畢竟隻是運氣不太好嘛,剛巧吃到了碧洋琪小姐做的特殊料理過敏了而已。
不過······她想起了獄寺的解釋。
能夠精確做出會讓人過敏的料理體質啊······
渡邊寺早的嘴角忍不住一抽。如果放在漫畫書或者動畫裡麵,這怎麼也得是個威力十足的殺傷性技能才對!現實中真的有那麼奇怪的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