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將貓咪重新放回到了床邊,接著自己也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她一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邊被席卷而來的困意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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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夢。
渡邊寺早在夢境之中厭惡地皺起了眉。
雖然夢境中的她應該是毫無形態的“上帝視角”,但她還是覺得滿心煩亂。
任誰總是做同一個夢都會覺得厭倦的,尤其這個夢的內容毫無變化,莫名其妙,但卻又該死的真實。
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是真實的,耳邊連續不斷的囈語是真實的,走了很久很久以後,眼前忽然出現的光亮也是真實的。
這夢境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真實,就好像她在睡夢之中穿越進了這樣一個詭異的空間之中似的。
但渡邊寺早也嘗試過自己主動地去探索這片夢境,可是無論夢裡的她往哪個方向走去,最終都像是在做無用功——這黑暗太過厚重,厚重到人根本沒辦法分辨自己到底走了多遠。
一步?兩步?一百步一千步?還是說······根本就在原地沒有動?
隻有當那熟悉的哭聲響起,夢境中才會出現一陣微弱的光亮,
你看,它又出現了。
女孩的心中閃過了一絲“終於來了”的念頭,
就如同過去做過的每一個相同的夢似的,她甚至都差不多掌握了那光亮出現的時間。接下來隻要朝那個方向走去,她就會離那微光越來越近、也離醒來的時刻越來越近。
所有的流程她都很熟悉了,但是不知怎的,今天的渡邊寺早卻還待在原地沒有動彈。她就這樣毫無動靜,連想要去探尋的念頭都沒升起——
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去找它?
既然你那麼努力的在請求幫助了,
為什麼要等著彆人去主動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