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山本君居然有腹肌誒······]
可惡!不許想了!
[山本君是怎麼鍛煉的呢,平日裡也沒見他去健身房······]
橋豆麻袋!快點給我恢複正常啊!!
女孩對於自己亂成一團的腦子毫無辦法,隻能自暴自棄地抱住腦袋蹲在牆角。
直到她的房門被誰禮貌地敲了兩下,接著男人那成熟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因為隔著門板的原因,更多了幾分磁性——
“寺早,我能進來嗎?”
女孩慌慌張張地說道:“可以的,請隨意。”
下一秒,男人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屋子裡沒有開燈,走廊外麵的燈光又是那麼的溫暖而明亮,這就映襯的背光走來的山本武更加高大了幾分。
“為什麼不開燈?”
邊說著,男人啪的一聲將屋內的燈打了開來。燈光正巧在暖黃色的那一檔,比黑暗更明亮,比白光更柔和。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女孩這邊來,直到對方走到眼前、女孩仰視著他搞的脖子都酸了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還一直蹲在地上!
渡邊寺早一驚,剛想要站起來,但因為蹲了太久的緣故而小腿酸軟,竟然直接又坐了回去!
太丟人了!
女孩的內心小人瘋狂咬著手帕。
就在她為自己的丟臉舉動而懊悔不已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身邊一暗,接著,居然看到山本武也盤腿坐了下來,正托著下巴歪頭看她。
山本武本來就是很陽光健氣的類型,當這樣的人物做出歪頭這樣的動作的時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正傻乎乎試圖讀懂人類的大型犬科生物。
“阿武、?”女孩有些錯愕,“你為什麼也坐下來了?”
“因為你也在坐著啊。”男人理所當然的說道,接著他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女孩,這次輪到了他來問:“為什麼在屋子裡不出去呢?”
“因為······因為······”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女孩又開始結巴了起來。她白皙的臉頰上還殘留著之前未褪儘的紅暈,像是那瀲灩的晚霞一般,紅彤彤的,但是卻一點也不俗豔,反倒像早春的櫻花。
即便是沉穩不驚如鎮魂歌的雨,此時也忍不住為這景色停滯了一瞬。
渡邊寺早倒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失神,而是還在糾結地回答剛才的問題——
“因為沒有打招呼就進了阿武的房間,然後、冒失地打擾到了你······”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
“啊哈哈哈哈!寺早是還在介意剛才的事嗎?”誰料,山本竟直接笑了起來,“沒關係的啦!說到底也是我忘記關上門的結果。”
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女孩的神態,接著才像是放下心來一樣,露出了那副招牌的陽光笑容來——
“我還在擔心是因為之前被廚師刀切到的傷口太可怕,把你嚇到了呢。”“誒誒誒?阿武受傷了嗎?”女孩顧不上糾結了,直接瞪大了眼睛。
說來慚愧,她好像隻注意到了······還有那件白T,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廚師刀的傷口!
擔心寫滿了女孩的臉龐,而山本隻是笑哈哈地沒當回事:“沒關係的啦,就是之前練習做壽司的時候一不小心劃傷了一點而已,做廚師難免會受傷的。”
渡邊寺早想起了山本曾經在她麵前展示過的酷炫刀法,一下子就信了對方的話——
也是,直接將魚拋起來揮兩下就能做成刺身什麼的······這種技能練起來一定非常困難吧?會受傷說不定也是很正常的事······
當廚師可真是辛苦呢。
女孩對於廚師這一行業肅然起敬。
“那阿武最近有去做檢查嗎?”渡邊寺早關切地問道。
“之前是有去朋友家的醫院複檢啦,沒什麼大問題!”男人笑嘻嘻地在女孩麵前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女孩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做個廚師可真的不容易。”說著,她歎了口氣:“總覺得做什麼都好難的樣子,要是有一天能什麼都不做就好了。”
“啊哈哈哈!誰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呢?”山本武伸出手去,仗著身高的優勢揉了揉女孩的頭發:“下次會幫寺早多做一些的。”
“這可不行!明明我是為了幫助阿武分擔工作才當服務生的!”渡邊寺早下意識地反駁道。
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理沒錯,而男人隻是縱容地點頭附和:“寺早說得對。”
“我可不是想要偷懶的米蟲啊!”
“嗨,嗨。”
“真的不是!”
“我知道。”
兩個加起來超過半百的家夥就這樣無聊地一句接著一句地在重複這樣毫無意義的話題,而明明是毫無意義的事,卻是誰也沒有膩煩。
也許生活就是這樣也說不定?
撒,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