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聽起來並不常見,而在並盛叫這個名字的身份還是個集團總裁的青年······
渡邊寺早從山本武的身旁探頭看了一眼,結果卻正正好和雲雀對上了視線——就好像對方也是在看著她這邊似的!
女孩嗖的一下又縮了回來。
這個人、這個人······
渡邊寺早的心怦怦跳——彆誤會,這絕對不是心動,而是因為對方身上那一看就不好惹的氣勢、以及女孩本身知道內情的無限心虛而帶的緊張!
這個人就是被她甩掉然後又消除了記憶的前男友嗎?!聽夜鬥的意思,好像還和她的失憶有關?
山本武隻以為渡邊寺早被嚇到了,於是又將她朝身後擋了擋。
而就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清瘦青年身邊的氣勢卻又冷凝了幾分。
山本武那雙黑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
“路過。”雲雀淡淡地說道。
他從山本武的身邊走過,同時,也是在山本武身後的女孩旁邊走過。
接著這位來自彭格列的浮雲從牆上取下了自己的銀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店裡。
***
明明是相當用心地去準備求婚與告白,但山本武卻接連遭遇了兩次滑鐵盧,並且這滑鐵盧還都是由並肩戰鬥的夥伴們所帶來。
彭格列的雨守心情很是低落了一段時間。
渡邊寺早也因為遇到了雲雀恭彌的緣故,對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那麼不好惹的家夥而感覺到困惑——
難道有錢真的能讓曾經的自己忽視掉那麼犀利的氣勢嗎?
她更加無法理解失憶前的自己了。
很難想象這個叫雲雀恭彌的男人會喜歡上一個人的樣子。隻是隔著那麼遠看他,女孩就已經覺得有些喘不過來氣。
時間在兩人的糾結中過的很快,馬上就到了約定好要去神社祈福的日子了。
山本武最後一次下定了決心,要在這一次的出行之中努力完成過去的目標。
而渡邊寺早也早早地收拾好了東西,隻等著去參觀一次真正的神社——過去的她好像要幫夜鬥建個神社來著?總得看看神社是什麼樣子的吧,現在的她隻能在網上查到——網上的圖片怎麼能算呢?
他們搭車和鄰居家的好心太太們一起來到了臨縣的神社附近。
神社是建在一座很高的山上,這座山沒有其他的交通方式,隻能靠著腳步去一級一級地登上那高高的階梯。
這種路途對體力的消耗應該是很大的,但神社的周圍卻種著茂密的樹木,那樹木上還開著一簇又一簇的粉色的花。
這樣繁盛的美景是山下所看不到的,而它的美麗也會讓來爬山的遊客們暫時忘記登山的疲憊。
“真好看!”渡邊寺早拉著男朋友的手,另一隻手興奮地指著上空:“阿武你看,那裡還有一個超————級大的鳥巢!”
黑發的男人笑著回應她,眼睛裡倒映著的卻並非繁花,而是女孩泛著粉色的、比那一樹繁花還要美麗的臉龐。
渡邊寺早終於注意到了對方的目光。
她的臉忽然紅了,才剛揚起來的聲音再一次消失不見。
“我們快上去吧!”女孩胡亂地找了個借口:“不然萬一錯過了祭拜神明的時間怎麼辦?”
她根本就把夜鬥所說的“這裡沒有神明”的事給拋到了腦後去。
——
這座神社的麵積很大,四周的牆壁上都是新刷沒多久的漆,地麵被清掃的乾乾淨淨,牆角的樹木蒼翠、紅花朵朵,到處都充斥著一種讓人沉靜下來的神性氣息。
這裡真的沒有神明嗎?
渡邊寺早開始懷疑起夜鬥這家夥的靠譜程度了。
不過她也稍微理解了一些友人對這神社中神明的怨念——對於夜鬥來說,要是能擁有一間這樣的神社,怕是能直接開心到原地升天!
但眼下卻有一個神明棄這麼完善的神社於不顧,簡直就是給夜鬥的胸口狠狠地紮了那麼一刀。
想到這裡,女孩忍不住搖搖頭。
“怎麼了,寺早?”山本武關切地問道。
“沒事的阿武,我就是在想······”女孩歎了口氣,“在想要多少錢才能建一座這樣的神社。”
“啊哈哈哈哈,那大概得要三間竹壽司吧?寺早想要去當神明了嗎?”
“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吧,笨蛋阿武!”
男人和女孩的聲音越來越遠。
而牆角的那棵樹木在風中抖了抖葉枝乾,慢悠悠地落下來幾枚粉紅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