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美好的話語,宋萩荻吞了下去。
她笑眯眯地:“你更適合出來,被社會毒打。”
前腳剛說完,後腳,艾米麗忙完瑣事,急匆匆推門進來,繼續要給宋萩荻挑出最合適的禮服。
米勒還未在其他人麵前光明正大地露麵過,他縱使還有話同宋萩荻說,可聽到艾米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米勒咕噥著抱怨了兩句,還是先艾米麗一步,消失在了鏡子裡。
等艾米麗進來的時候,她發現宋萩荻正離鏡子極近。
那姿勢,說不上來,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像是她的到來,打破了兩人的會麵,同時打破了糾纏的氣氛。
艾米麗忍不住問:“殿下,怎麼了?”
怎麼離鏡子這麼近,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宋萩荻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標準笑容。
完美、堅韌、強大,卻不是艾米麗認識的,在費雷德王國時期的那個殿下。
“眼睛裡掉了一根睫毛,我湊近看一看,想辦法把它眨出來了,現在舒服多了。”
應對得完美無缺,找不出毛病。
艾米麗壓下心頭不可思議到恐怖的猜測,她走上去,繼續服務她的殿下。
……
最終宋萩荻定下的,是一套海盜服。
帶著民族風情的服裝,不但讓人耳目一新,還和宋萩荻的長發相得益彰。
更妙的是,宋萩荻本身就帶著英氣,這套衣服穿上,非但雌雄莫辯,同時還展現出亦正亦邪的氣質。
總之精妙絕倫,颯得令人腿軟!
艾米麗在王後殿下身上,找到了她第一次見丹尼斯和凱西的感覺。
艾米麗斷言,殿下這身姿這氣質,即便不露臉,也能收割一大波男男女女女。
而宋萩荻,在試了快兩個小時的衣服後,已經頹了。
哪怕要她穿睡衣裝女鬼,宋萩荻也能爽快點頭同意。
畢竟臉遮著的嘛,不存在麵子問題,乾啥都沒有心理負擔。
如此念頭閃過,宋萩荻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宋萩荻問道:“你說,國王陛下會穿什麼樣的衣服,戴什麼款式的麵具去?”
艾米麗聞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
這不會是真的吧!天啦,上帝終於聽到自己的禱告,殿下終於開竅了!
艾米麗雙眼含淚雙手合十:“感謝上帝,殿下您想通了,您終於願意和國王陛下好好溝通,交流感情,然後生一個合法的繼承人了嗎?”
光是聽這話,宋萩荻都沒忍住,一個白眼翻上天。
“開玩笑,你在說什麼?公開審判時瑞娜說了些什麼,你不知道嗎?被那個肮臟的玩意碰一下,我怕會變得不幸。”
艾米麗:“我知道這很難,但您需要一個繼承人,您不願意養育白雪,那就隻能自己生了……”
艾米麗其實說的道理。
但艾米麗說的道理,隻適用於傳統宮鬥。宋萩荻不宮鬥,想要靠繼承的方式得到王位,那還得要等菲尼克斯GG,搞不好要等好幾十年,屆時黃花菜都涼了。
宋萩荻懶得和她說這些,她隻是問:“你到底知不知道?”
艾米麗警惕地問:“那要取決您到底要乾嘛了。”
有的時候,殿下腦子裡藏著很危險的事,需要謹慎膽小的她幫忙把關一下。
宋萩荻稀疏平常地說道:“大家都戴麵具,你不知道我,我認不出你的,菲尼克斯這麼令人討厭,經常利用身份DISS我,我還不能正大光明反抗,這筆賬我可是記下了。正好,我舞會中要是撞見他,我就找兩個侍衛混進去,套個麻袋把他一頓胖揍,嘿嘿,他保證不知道是誰在揍……”
話還沒說完,艾米麗直接捂了宋萩荻的嘴。
“要不得啊殿下!化妝舞會不是法外之地,千萬要不得啊殿下!!!”
宋萩荻歪頭:“不是嗎?戴麵具的意義不在於此嗎?”
“每個人裝扮的樣子都不同,調查一下就會水落石出的!”
宋萩荻支著下巴,一臉認真,“我現在多勸說幾個人和我穿一樣的衣服……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艾米麗:“快停止這種危險的想法啊殿下!!!”
……
化裝舞會,在宋萩荻確定完服裝的三天後,如期舉行了。
對此日期,宋萩荻感到很惋惜。
如果不是她的造型很特彆,如果不是來不及做多套同樣的服裝,如果不是時間不夠,她大概真的會維持原計劃,套頭毒打菲尼克斯一頓,讓他知道皇宮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地盤,切莫那麼囂張。
這天晚上,宋萩荻帶了兩個人參加。
一個是從未參加過的艾米麗,她也為自己準備了一套軍官的衣服。
另一個,則是丹尼斯,她主要是為了保護宋萩荻的安全,她穿的服裝和艾米麗是一套的。
遠遠看上去,這三人走在一起,像是兩個軍官押解著一名罪犯,而這罪犯,一定是遊走在危險地帶,賞金好幾萬金幣的神秘海盜。
她看上去就是像。
氣質太神秘,身形太勾人,半截麵具漏出的半張臉,也足夠顯示出來人姣好的麵龐,她甫一出場,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現場玩的就是“彼此不知對方身份”的心跳,戴著麵具大家也都比平時大膽許多,於是宋萩荻剛走進來,不少人蠢蠢欲動,更有幾個連思考都無,直接上來邀請她跳舞。
宋萩荻既然來了,就是來玩的。
她沒有拒絕,不過她也沒參加過這樣的舞會。
在舞伴們的教導下,第一支舞,宋萩荻磕磕絆絆,第二支,她漸漸流暢起來,第三支第四支,宋萩荻已熟練掌握。
她也開始享受舞會的氣氛,終於從“我要來暴打國王一頓”,轉變成了“這裡還挺好玩的”。
連續五支舞,宋萩荻臉頰緋紅,鼻頭掛著薄汗,她背靠著一處台子喘氣,順便拿了杯果酒,一飲而儘。
果酒稍微潤澤了一下喉嚨,但還不夠。
身後的台子上,應該還有更多。
宋萩荻沒有回頭,隻是伸手去拿,卻正好一杯酒,塞進了她的手中。
冰冰涼涼的杯子,另一邊,是陌生人的手。
觸摸到了對方的皮膚,宋萩荻一驚,陡然收手,差點打翻了果酒。
對方的身手,好似非常靈敏,不知道怎麼一勾一繞,便躲開,還長臂一伸,將酒杯遞到她麵前。
身後陡然傳來溫熱的氣息,和極強的壓迫感。
那人,就在她身後。
這姿勢形成了一個空心的擁抱。
既紳士,又曖昧。
好似度數不高,卻分外上頭的果酒。
隻聽身後那人說道:“果然,殿下如我想象的那般,既聰明冷靜,又直率活潑呢。”
這聲音,竟然如公開審理當日,在她身後的麵具男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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