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萩荻:“那我哪裡知道選誰?要不誰漂亮選誰吧,公主看著也舒心。”
她在說這句話時,兩次說到“選誰”。
每當說“選誰”時,她的手在裙撐的遮掩下,都向著公主的方向,比了個2。
但做完這些,宋萩荻仍心虛。
公主萬一近視,就和她以前一樣,十米外人畜不分,那咋辦?
宋萩荻這裡得不到答案,菲尼克斯仍不放棄展示自己的“民主”。
他又問白雪:“你畢竟是我的公主,你自己挑一個?”
白雪抬頭,眼睛亮了。
而此時,宋萩荻卻皺眉,在國王身後,悄悄搖了搖頭。
於是白雪:“……”
菲尼克斯國王:“要是按王後的說法,克洛伊是裡麵最漂亮的,你覺得怎麼樣?”
白雪還是:“…………”
“佐伊是學識最淵博的。”
白雪的表情有所緩和,“那這個也行。我喜歡博學的人。”
這卻讓菲尼克斯聯想到了白雪對愛德的喜愛,他皺眉,又說:“但瓦內莎,最合適你,她禮數完備,嚴謹且嚴格。”
這是第二個。
聞言,白雪厭惡地說:“我不要!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要學禮儀。克洛伊佐伊都可以,唯獨瓦內莎,我堅決不要!你要是選她,我一定會把她整走!”
看到白雪反抗激烈,國王不禁微笑。
菲尼克斯溫和卻殘忍地宣判:“你越是反抗,越是說明你缺乏禮儀學習。那麼,就瓦內莎了。”
白雪:“不!!我不要!!!”
菲尼克斯隻是說:“白雪,我親愛的女兒,期待你的轉變。”
說著,心滿意足的國王轉身離開。
而後媽宋萩荻,則和拖油瓶白雪,大眼瞪小眼。
直到國王離開得足夠遠了。
宋萩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喲,小鬼你厲害啊。剛才當著陛下的麵,我不敢治你,現在你跟我來。”
說著,就要提溜著人走。
女仆連忙上來攔,她們監視公主,卻也不能讓公主出事。
宋萩荻那惡毒後媽嘴臉,實在氣勢淩人。
“我不會把公主怎麼樣,隻是教她禮數罷了,剛才國王不是也說,公主需要多學習禮數嗎?”
見狀,女仆們也知道,她們人微言輕,公主勢必要吃苦頭了。
宋萩荻順利把白雪提溜進了附近的樹林,擺脫了女仆們的偷聽。
女仆們遠遠地看著,隻能確保王後不會體罰公主。
“剛才乾得很不錯,我還以為你會錯過我的訊息。”宋萩荻誇讚道。
白雪剛要喜笑顏開,宋萩荻立刻眉頭一皺,很“吃小孩”地說:“擺出委屈的表情,彆跟我笑嘻嘻的!”
公主比她想象得聰明,她意會過來,立刻照辦。
宋萩荻:“你要時刻記得,在菲尼克斯和他的眼線麵前,我們是敵對狀態,你不可以親近我,你要時刻和我作對。”
白雪跺腳,嘴裡卻乖巧說:“知道了。”
宋萩荻:“還有,我的一點意見,你沒必要在態度上敵視你的父親。”
“為什麼?”白雪這下是真皺眉了,她掩飾不住對她父親的厭惡。
“因為沒好處。他是你父親,又是國王,能管裡的方式太多了,你現在沒什麼實力,和他對著乾你能有什麼好處?”宋萩荻冷哼,“你以前,起碼夜晚溜出去有人給你打掩護,現在呢?周圍都是眼線,你活的輕鬆麼?”
白雪:“……”
宋萩荻:“更何況,你身邊的眼線,拖累了我們。”
她說得直白。
她的語言非常嚴厲,直接把白雪說懵了。
宋萩荻卻仍不肯“放過”她。
“因為你,連累了瑪利亞受罰,愛德受罰,我不得不花時間花經曆勾搭新內官。而這些,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麼好處?隻有壞處罷了。”
“……”
“而你要時刻記清楚,這壞處,是你沒忍住你的脾氣,帶來的。”
小小的白雪,仰頭望著女人嚴肅冷然的麵孔,她的藍眸深邃,顏色比最上好的藍寶石更璀璨,可那裡麵,卻是一片無機質、充滿冷感的藍。
……冷進了白雪的心裡。
白雪第一次感受到了身為“棋子”的分量。
也第一次感受到,這個計劃,不是鬨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