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9
自從菲尼克斯國王向宋萩荻提及他那宛若手腳架一樣的簡陋計劃後,宋萩荻就有事沒事往教堂跑一下。
根據各種影視劇,宋萩荻可以得出,教會之於這個社會這個時代,都是很重要的。
正巧之前她和亞伯罕·諾蘭神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通過亞伯罕神父,認識了教會裡不少人。
不說她走通了多少關係,但混個臉熟討個人緣,宋萩荻自認為還是做到的。
教會和政權,其實一般是你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共生關係。
菲尼克斯國王已經那個鳥樣子了。
處理一般政事,他都懶懶散散這不想管,那也不想管的,麵對教會的事,菲尼克斯向來就是,能交給彆人的,交給彆人;不能交給彆人的,那就拖,也就是交給今後的自己。
一來二去,主教大人也很煩躁。
這國王,也太不靠譜了。
正巧,宋萩荻在教會裡混了個臉熟,對於大多數教會的神職人員來說,他們對宋萩荻的印象停留在:那個話不多,低調,同時很謙和的王後。
從職位上來說,宋萩荻是王後。
按照她看過的古代宮鬥劇來說,她這個位置就是標準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嗯,聽起來還是很牛逼的。
現實中牛逼不牛逼,不用宋萩荻知道,教會其實也並不care.
菲尼克斯國王因為各種理由,參加不了的活動,那就讓職位上差不多的克勞迪亞王後來參加啊。
這些邀請給到宋萩荻的頭上時,一般沒有推不開的事,宋萩荻都會給麵子參加。
而且她沒有菲尼克斯國王那一大堆這啊那啊的要求,活動現場給予的反饋也更好。
久而久之,其實教會上下,對這位新王後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隻是前段時間因為思嘉萊特引發的一係列事件,導致宋萩荻也不得不忙碌了起來,教會這邊的活動,她也就參加得少了。
不過最近宋萩荻想到了新的迫害……哦不,是又空閒了下來,她又開始往教會跑了。
教會見她又有空了,也喜聞樂見。
憋了好久的教會,立即組織了好幾場宣講活動,宋萩荻都很給麵子,一一參加了。
這天,宋萩荻剛充當完站台台樁,她遇到了主教陶德·波普。
這是一位蓄著長長白胡子的老人,眉毛天生就是倒豎著的,嘴角天生就是下垂著的,所以這位滿臉褶皺的老人家,如果不擺出點和善的表情的話,可是會嚇到小孩子的。
他遇到了宋萩荻,於是和宋萩荻聊了幾句。
基本都是場麵話,雙方就這麼互相給麵子,愉快友好地說了幾句後,陶德主教表示了一下更深層次的關心。
他問:“您前短時間好像挺忙的,不過即使不能來教堂,也希望殿下每日的祈禱不要忘記了。”
這潛台詞不就是在說,再忙,也要抽點時間來為我們站台啊。
宋萩荻來的這半年裡,學的最會的,那就是打太極了。
宋萩荻連忙說道:“哎,諸事纏身,最近的煩心事,實在太多了,而且我有個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煩,總是來找我商議,可我也拿不了主意。主教大人您見多識廣,不如您幫我,也幫他參考一下?”
我有一個朋友。
從古至今,隻要這個話術一出來,聽話的人不說百分百,也百分之八十帶入了說話者本人。
教會友好型的王後要傾訴告解,陶德主教自然也不會拒絕她。
於是宋萩荻整理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她把菲尼克斯國王和她說的那個“手腳架計劃”,加以身份掩蓋,隻說是普通貴族,同時在細節處模糊,然後說給了陶德主教聽。
聽著聽著,陶德主教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宋萩荻一邊端詳著他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問:“主教大人,您看這……有可能嗎?教會能做這樣的洗禮儀式嗎?”
“當然不行!”陶德主教麵色鐵青,拒絕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不僅如此,他還對宋萩荻強調道:“怎麼能偷梁換柱?這是對神明的不誠實,他的這種行為,不但違背了教典,拋開宗教不談,作為一個人,他的行為也是道德感低下的體現!”
陶德非常嚴肅:“殿下,我先以為是您有難言之隱要向我傾訴。不過聽完,我確定這是您朋友的故事了,隻是這樣的朋友,我勸您還是儘早遠離吧。”
宋萩荻頻頻點頭。
是的,是的,我也這麼覺得。
她長歎一口氣,“您說的對,如果我可以的話……這個計劃,對妻子太不公平了。”
宋萩荻的表情很誠懇,一看就像是上個有認真聽講,而不是學渣不懂裝懂的點頭,這令陶德主教還有點欣慰。
他又同宋萩荻說了幾句,這才嘴裡念叨著“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在另一位神父的攙扶下,離開了。
而這另一位神父,不是彆人,正是亞伯罕神父。
他抬眼,看了宋萩荻一眼。
這一眼很短暫,但卻是個鮮明的問號。
雖然亞伯罕沒有聽完整宋萩荻和陶德主教之間的對話,但從那點話尾巴衍生推測出的故事……再結合目前皇宮裡的當季八卦。
怎麼聽,怎麼像菲尼克斯會乾的事啊?
宋萩荻卻並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