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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蘭今日沒上工,剛從河灘洗了被子回來,就在院子那拍打晾曬。
看到林四季突然回來,她趕忙放下手裡的竹棍:“你咋回來咧?”
林四季停穩自行車進院子:“你這女人很搞笑,前幾天是誰跟我說在婆家住著不舒服就回來住幾天的啊,你就隻是嘴上說說啊。”
“不是不讓你回來,但是規矩上你跟沈女婿不能在娘家睡一屋。”
“啥玩意?!”林四季都糊塗了:“沈女婿在哪?他能上你家來睡,大白天做什麼夢呢?”
王啟蘭也糊塗:“敢情沈女婿上我們家來住的事你不知道?”
林四季傻眼了:“媽,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沈洲上我們家住?”
“不然你看我這撇下工分不要,又是洗被子又是曬席子的,我乾嘛,我過年啊?”
林四季突然想到沈洲剛剛說的什麼住宿費。
不是,沈洲他瘋了吧,他怎麼想到上這來住啊?!
而且他們離婚了啊。
“你跟沈女婿吵架了?你說你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啊,還有臉跟人家吵架?”
“不是吵架,醫院宿舍樓梯塌了,回家裡去住有點遠,所以暫時到咱家住幾天。”
應該就是這樣吧,否則沈洲瘋了才會上她家來住。
“我就說呢,他昨兒天摸摸黑的時候突然出現,我跟你爸都以為見鬼了呢。”
誰敢想啊,這麼高高在上的女婿突然就說上你家住些日子。
“得虧你二哥那屋早就收拾出來等著給他討媳婦,不然咱家這豬窩可真沒他的容身之地。”
林四季也不想管了,反正沈洲他自己樂意就行。
“我這十塊錢是他讓我給你們的住宿費,你們拿著吧。”
“你這孩子瘋了吧,一家人要什麼住宿費,你也不怕人笑話。”
王啟蘭不要,林四季硬塞:“拿著吧,這樣他住的也安心一點,對了我那籮筐你給我編的怎麼樣了?”
“籮筐編好了兩個,你拿去,錢我不要,你要麼拿著去市裡買點菜,晚上咱一家人吃個飯。”
說來都不怕人笑話,沈洲跟林四季結婚這大半年來,也就是商量結婚那天在一張桌子坐過。
更彆提吃飯這種事,不存在。
沈洲能願意一起吃飯就有鬼,林四季也不想為難他。
“我沒時間,忙著呢,你們自個看著辦吧。”
林四季到柴房去拿她的籮筐,走出來還是交代王啟蘭幾句:“那沈洲他睡眠淺,你們夜裡頭儘量不要吵著他吧。”
有時候白天還得做手術,人命關天的事可不是鬨著玩。
“他睡的不是挺好的嘛,我昨晚怕他屋裡有蚊子,半夜起來給他熏,看他睡得挺沉啊。”
林四季想著可能是藥物起作用,也不跟王啟蘭廢話太多,拿上籮筐就走。
先把籮筐送到破廟去放好,準備回家弄點吃的就在沈家大院外麵碰見了吳春雲。
吳春雲看著就是故意在等她。
林四季乾脆也不走了,車子就停在樹影那裡等著吳春雲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