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隨洲在陽台上一根煙抽完,下麵廚房傳來聲響,他皺了皺,下樓。
沈南知回來拿東西,臨走肚子餓,想著下碗麵吃,聽到下樓的腳步聲,她把醬放回去,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蘋果。
下意識地,不想跟他碰麵。
“晚上沒吃飯?”孟隨洲站在樓梯口,看到餐桌上的行李,再看沈南知穿著整齊,已經明白幾分。
兩人之間隔得遠,沈南知還是被他銳利的眸子盯得發慌,解釋道,“明天八點有課。”
“你不是畢業了?”孟隨洲進了廚房,彎腰挨著沈南知拿出一些食材,準備開火,“以前也沒見你那麼大事業心,現在巴不得泡在學校,連家都不回是吧?”
沈南知這幾天已經消氣很多,她不回家是因為誰,他倒是會倒打一耙,“我就不能找到點自己的價值嗎?再說我怎麼沒事業心了?”
孟隨洲一心做菜,不跟她爭辯,他拿出一個空碗和兩個雞蛋,“好好好,事業女性,你可以煎一下雞蛋嗎?”
沈南知撇撇嘴,打了兩個雞蛋攪拌。
孟隨洲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領口微敞,明明長著一張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臉,切菜的動作卻是無比嫻熟,說不出的違和。
說起做飯,孟隨洲完全是被逼的。
沈南知剛來孟家那陣,應激反應嚴重,吃什麼吐什麼,人直接脫了形,孟母急得沒辦法,一連換了好幾個保姆也沒用。
那天,孟隨洲騙沈南知給他抄暑假作業,心裡有些愧疚,有模有樣地做了個蛋炒飯,結果她剛吃一口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