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隨洲皺起眉頭,她現在虛弱得很,那聲“哥”喊的人半邊肩膀都蘇了,隻是話裡話外都透著淡淡的疏離。
他坐下,把手裡的溫水遞過去,“那是,哥哥對妹妹好不是理所當然。”
沈南知點頭,垂散的頭發擋住了半邊臉,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她鄭重其事地“嗯”了一聲。
得益於孟隨洲在旁邊,原本靠邊的輸液位置,愣是幾分鐘有一個護士過來詢問沈南知的情況,讓她有種得了絕症,身處重症病房的錯覺。
一開始孟隨洲還不以為意,過來的人多了他就慢慢覺出味了,他抬頭朝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展露笑顏,“你們醫院服務真好。”
“啊?”小護士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小聲說,“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孟隨洲二話沒說掏出了手機讓彆人掃他,沈南知看他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不知道說的什麼,後麵就沒有人來過了。
“這點事情也值得你犧牲色相?”她百無聊賴地問。
孟隨洲收起手機,任由它狂震,側頭看沈南知笑,“美男計又不是人人都能使的。”
沈南知是不懂,孟隨洲從孟父那繼承了極占便宜的桃花眼,專注看人時總給人一種專注真摯、含情帶笑的錯覺,不少女孩包括她自己,就是折在這種錯覺上。
好在她已經能逐漸免疫,回了一個淡淡的笑:“美男,吊水要沒了。”
“……”
在這遇到宴薇是三個人都沒想到的事情,宴薇旁邊的人也動了手,其中一個骨頭輕微挫傷,她從警局離開後便過來看看。
孟隨洲紮眼,她到這邊第一眼就看到了。